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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胸闷气短。
但脑海里面的长姐画像已经渐渐的模糊,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勾勒了。
她转身出去,走出院门,去隔壁院子的书房里面将门一关,谁也不管了。
刕鹤春倒是没有跟着,他只拿着方子看了又看,觉得甚是荒唐,更觉得愧疚。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赵氏再来找他说子嗣事情的时候,他就发了火,“母亲,此事着急不得。
阿琰也是好几年才怀有身孕,且阿绾现在也小,怀了身子将来难过生育那关,阿琰就是这般死去的,何必再强求——”
他说到这里,艰难的道:“母亲忘记阿琰的教训了么?何况川哥儿还小,先顾好他再说吧!”
他这般的气恼,让赵氏听得也生气,节完整章节』()武先生摸摸他的头,“君子为人,自该耳清目明。”
折绾就发现,最近川哥儿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但他不说,她就没有为他停下来。
赵氏不催着她吃药之后,折绾便和孙三娘一块做起了女子妆容的生意。
每天早早就出门,晚间才回来,赵氏要是问了,她便笑着道:“鹤春将我种茶叶的事情告诉了陛下和太后,如今太后时时问呢,再有孙家姐姐……玉岫姐姐也常叫我去。”
赵氏气得又回去哭,这回倒是将宋玥娘哭来了,两婆媳和好如初。
宋玥娘最近烦得很,没有去理折绾,听赵氏抱怨之后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让她去勋国公府吧,前儿个我嫂嫂还说孙家姐姐身子不太好呢,有她带着做事,人的精神也好些,母亲,这是人命。”
赵氏抹眼泪,“我也知晓是人命,便没有拦着她——否则我一病让她伺候,她还能出门?”
她已经算是个顶顶好的人了,但儿子还是不谅解她。
宋玥娘一口咬定,“是啊,像母亲这般的心善,大哥还心里有怨言,真是不应该。”
赵氏:“就是!”
折绾再来的时候,便见两人已经亲亲热热的依偎在一起说她的闲话了。
她看得好笑,只坐坐就带着蝉月走。
快五月的时候,孙家父母终于要走了。
他们世居丹阳,宗族众多,一个是族长,一个是宗妇,出来的时候又在江南水灾之际,能来这么一段日子已经够了得了。
勋国公送别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岳父,依依不舍,“这次实在是我做得不好,往后不会如此了。”
孙老爷叹息,“三娘自小就是这么一副脾气,但心眼是好的。
女婿啊,你以后若是再敢这般行事,我可真不客气了,我们丹阳孙家即便是比不过你们勋国公府,可即便是强弩之末,也能让你脱掉一层皮。”
勋国公眼泪涟涟:“岳父一片爱女之心,小婿是知晓的。”
今日送行,云家舅兄也来了,孙老爷拉着他的手道:“你我也算是亲家,三世修福分,我这个女儿不争气,脾气大,还望你不要计较。
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三娘对孩子们还是一心一意的。”
云家舅兄自然也要夸几句,孙家老爷再看向另外一边,妻子正抱着女儿哭别。
他眼眶一红,颤颤巍巍走过去,哽咽道:“三娘啊,此一别,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不管你恨不恨爹,阿爹都要走了。”
孙三娘伏在他的肩头哭,扶着两老上马车,依依惜别,当马车慢吞吞往前面走的时候,她才大哭出声,跑着过去追,“阿爹,带我回去吧,带我回去吧——”
孙父孙母伏在窗户外痛哭,风尘滚滚,马越跑越快。
孙三娘便连着好几日都呆呆的。
折绾去陪着她的同时也做自己的事情。
勋国公府如今可没有那些继子继女了,都是孙三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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