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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尧见状,脚步停下。
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看着两人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漆黑。
许久,他缓缓转过身,走到古桥上,横起箫继续吹起来。
凄婉的箫声幻化成文字是: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直到把顾谨尧甩得看不见影子了,顾北弦才放慢脚步,气息微喘,问:“腿还疼吗?”
苏婳手臂揽着他的脖颈,轻声说:“不疼了,你放我下来吧。”
“马上就到了,不差这一会儿了。”
苏婳拗不过他,便作罢了。
她好好整理了下思路,解释道:“沈鸢派人找的材料还没到,我今晚没活,睡得早。
睡醒一觉,睡不着了,听到有人吹箫,吹得挺好听的,我觉得好奇,就出来看看了。
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顾谨尧,如果知道,我就避嫌了。”
顾北弦低嗯一声。
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苏婳也不知他信了,还是没信。
想了想,她抬起手,温柔地摸摸他风尘仆仆的脸,嗔道:“今天早上刚从这里离开,晚上怎么又来了?你那么忙,不用总过来的。
有好几个保镖保护我,我不会出事的。”
顾北弦抿唇不语。
心道:这幸好是来了。
如果不来,这两人肯定就交流上来了。
万一顾谨尧一冲动,把自己就是陆尧的事,告诉了她。
该如何收场?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顾谨尧就是陆尧,是她日思夜想的阿尧哥。
她会做出什么异常举动。
回到招待所。
顾北弦把苏婳小心地放到床上,帮她脱了裤子,察看伤势。
她白皙的膝盖上,磕红了一块,有点肿。
倒是没破皮,没流血,但有转淤青的趋向。
他去卫生间打了盆凉水,拿毛巾蘸了,绞掉多余的水,慢慢放到她膝盖冷敷。
冷敷可以消肿镇痛。
又去打了盆温水,把毛巾打湿,给她擦脸上的眼泪,擦手上的灰尘。
苏婳见他忙前忙后,说:“你快坐下休息会儿吧,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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