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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驴钉马掌这活谁都没干过,只能樊伉自己来。
樊伉以前也给别人牧场里饲养的马钉过马掌,不过那都是被人驯服了的良种马,性格温驯,而且从小就习惯钉马掌,所以钉起来毫不费力,
这驴子一看就知道比较野,而且从没有钉过马掌的估计不习惯,一会儿真钉马掌的时候肯定不配合。
果然,驴子牵出来,还没靠近就开始昂首朝天喷气,蹄子在地上不停地扒拉着,那猥琐的小眼睛转溜个不停,仿佛谁敢上有就要尥蹶子,把人踢残不可。
樊伉可不敢挑战这头驴子的倔脾气,非常怕死地让人照着马身长立了四个桩子,架上横杠,将驴子卡在横杠中间不得动弹,又吩咐人将驴蹄子抬起来,这才拿着工具准备打磨驴蹄子。
吕媭将家宅迁往长安的时候,也带走了家里得力的奴仆,剩下栎阳城中留守的都是些不得用的奴仆,不是老的老小的小,就是有残疾,唯一一个身强体壮的季布,还一身的烧伤躺着动弹不得。
乘光他们绕着驴子转了两圈,都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好不容易抬着驴腿,结果没捉稳,樊伉上前钉马钉的时候,驴子突然发狂,差点蹄到樊伉脸上。
无名瞬间脸黑了,走上前冷冷地道:“让开!”
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乘光讪讪地让到一旁,搓着手满脸的忐忑。
无名将手指含进嘴里,吹了声口哨,大黑像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窜了进来,绕着无名跑来跳去。
“明明喂食的是我,为什么它就只亲你?”
樊伉十分不服气。
无名蹲着身子,挠了挠大黑的下巴,扭头笑道:“因为你都不陪它玩啊。”
喂食的是樊伉,可是每天带它出去狩错,带它出去跑的人却最无名。
“大黑是猎犬,它自己会猎食。”
无名摸了摸大黑身上的细毛,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喝一声。
这声低喝仿佛某个开关似的,大黑一听就跳了起来,绕着那头蠢驴走过来走过去,不一会儿压低身子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奇特地是在这声低咆声中,那头不可一世的蠢驴子怂了,乖乖抬起后腿子,无名伸手一把捞住,下巴一扬,示意樊伉上前。
“钉吧,不会再踢你了。”
无名道。
看着在一旁掠阵的大黑,再看看无名胸有成竹的样子,樊伉莫名地对无名充满了信心,非常有安全感。
“郎君,这个怎么钉?我来吧!”
乘光咽了咽口水,壮子胆子上前。
他被驴踢顶多受点伤,要是郎君被驴踢了,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全都会被主母活剐了吧。
“去去去,你会钉么?”
樊伉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乘光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不就是把这个铁片片钉到驴蹄子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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