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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慌得拄个拐杖冲过来,小脚蹒跚着嚷着:“谁敢动我宝贝孙孙?”
叶沛眼明手快,几步跑去一把扶住老太太,扑腾跪下哇的哭出来喊:“奶奶,奶奶。”
老太太惊喜得搂了他看,眼泪扑哒哒落下来,托起叶沛的脸左右端详着:“我的宝贝心肝儿呀,你可是回来啦。”
祖孙二人抱头大哭。
那边叶溶气急败坏,被秦老大紧紧抓住腕子还在挣扎。
秦老大喝问道:“有事说事,怎么了?”
见他暴怒如小豹子,气恼得照他身后打两巴掌问:“你规矩些!”
叶溶喘了粗气,额头青筋暴露。
楼上太太们闻讯赶来给老太太问安。
老太太在当中一把太师椅上落座,紧紧拉了叶沛的手,叶沛就蜷在她膝下,如养的哈巴小狗。
热毛巾擦洗干净的面皮白嫩嫩的,一双乌亮的大眼睛蓄了未尽的泪,唇红齿白五官清秀楚楚可怜。
老太太摸摸他的面颊叹:“好孩子呀,可怜了你们母子俩。
燕萍她,命苦呀!”
“娘,您请沙发上去坐。”
秦老大立在一旁伺候,小心地问。
“甭结,我享受不起那洋玩意,就你爹留下的楠木太师椅结实,这木头椅子坐起来踏实。”
老太太微鼓的眼珠瞪瞪,还带了几分赌气。
扫一眼给她请安的牛氏说:“春桃儿,你这命可是真好。
陪房丫头伺候主子,都伺候上床了。
母以子贵,这飞上枝头就当了凤凰。
老爷忠厚,就由了你母子,可这家的女主人,是燕萍,你知道,是你主子。
燕萍死了,这秦家日后的小主人,是燕萍的儿子,你要知道的。”
“娘,看您说的,还不都是您的孙子。”
秦老大打着圆场陪笑。
“那不一样。
我孙子,来路清白,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生的,燕萍的曾祖是满清的状元公,书香门第,门当户对,什么人生什么种。
哪里像这孩子,这么野没个规矩,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他来见个礼磕个头了吗?”
秦老大一愣,拍拍头恍然大悟,才嘿嘿笑了说:“这不是您一进来,我看这两个小崽子打架,把这小的给按住了,没得暇让他近前呢。
来,溶儿,去给你奶奶磕三个响头,叫声奶奶去。”
叶溶听了老太太对母亲尖刻的话语就心里愤慨,哪里肯上前,牛氏忙去拉他说:“这孩子,怎么吓到了?老太太您别见怪,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面儿薄。
溶儿,怎么了?平时挺懂规矩的,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去。”
“约定忘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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