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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那个不知名的门派最终毁在那柄刀下。
疯魔的汉子最后仰天长啸,血红的眸子里,说不出的苦涩无助,宛若被魔鬼控制,看着一边神色凄凉痛苦的儿子,那小肩膀上也被自己轻划了一道血痕,皮肉翻出,浑身是血,最终不忍,恢复一丝理智,飞奔出去。
逃的逃,死的死,最后不知谁一把火烧了整个驿站。
男孩艰难的把尸体都拖到不远处的乱葬岗,在这肃杀冬夜,满脸俱都是汗水,汗水混着血水,很难闻。
最后茫然的蹲坐在尸体旁发呆,再把尸体埋葬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不免轻抹起泪来。
这许多年,他都快忘记本该幸福的一切。
小身影轻叩着响头,浅声叹气道:“你们门派四处作恶,被我父亲见,惹了祸端,但竟也不至于落此下场,想是我父亲疯魔了,没了人性,无端牵连你们性命,终是我们错!
可惜,聂风无能,无法救你们性命。
人之祸福只有天定,想是我们欠你们的,老天终是会让我们偿还。”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随后起身,开始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寻那个疯子一般的父亲。
昔日,那个“北饮狂刀聂人王”
英雄神武的刀客身影越渐模糊。
走了不久,蓦地发觉一道血迹向南端延伸,此道血迹点点滴滴,似是聂人王带着雪饮滴血所致,他不由得心神一阵振奋,随即便迳自向北前进。
小厮自然说的不清不楚,他自然不知道那疯子是谁,更不知道那刀的来历,只疯汉子乖小孩的称呼。
秦霜以手支额,听得出神。
小厮说完,笑眯眯的等在一边。
秦霜一直没说话。
等回过神来,那人已经站了好久了,他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开腔,对身后的人一挥手,“赏小哥些好东西!”
声音有些沙哑,轻揉着眉心,有些倦意。
是夜,他亲自去了那片乱葬岗,只带着雪暗天一人。
乱葬岗只有一座坟出奇的大,样子也新,拿着一根木头做了碑,上面空空,乍看什么都没有,秦霜眼尖,拿着灯笼细看,就见左下角有一个血书的小字,“风”
。
秦霜对着那个字看了又看,脑海里回荡着初见的那个灵秀的孩子,苦恼的对着自己皱眉,眨巴大眼睛的可爱模样。
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一早让人查出他的境况,只是一直不得他们具体去处,也不得时间来寻。
尸体早已腐烂,雪暗天把死尸挨个摆好,秦霜拿着手绢蒙着鼻子,皱眉伸手去细摸伤口,伤口完整平滑,他掂量着伤口的长短深度,蹲在地上,半天未语。
“少爷,是不是?”
雪暗天对于这些自然没有秦霜懂得。
“嗯。”
秦霜眉头拧着,很是苦楚的神色,并不想说话。
漆黑的夜里,他起身,望着南方的位置。
第二天,他们便继续向南出发。
“少主,咱们这次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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