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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心下沉吟,他们从昨日开始便滴食未尽,可此时出去等同是自投罗网,随便从洞口抓了一把草,道:“饿了便用这个充饥。”
“……”
池清闻言,再懒得理会向问天。
好不容易挨到巳时,向问天一把便将池清手中将孩子抢了过来,用腰带扎在身后,从怀中掏出好几十片金叶子交道任盈盈手中,道:“向叔叔这就要去十里亭见东方不败了,要是到得未时还未回来,就说明向叔叔让东方不败给逮到了,东方不败根本不在乎这男宠同孩子,你将这厮杀了后拿着这些金叶子快些逃命去,逃得越远越好。
这厮死后朝廷必定会将这笔账算到东方不败头上,我们这仇也算报了大半。”
“向叔叔。”
任盈盈将金叶子手下,瞧着向问天语中竟带上了些许哽咽。
向问天最后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揉了揉他的头,道:“向叔叔走了。”
说罢,拨开洞前的杂草,探出头确认并无异状之后走了出去,又将拨开的杂草尽数遮回。
任盈盈见向问天走了,本是故作坚强的一双妙目竟落下了泪来。
爹爹走后便只有向叔叔同东方叔叔带她最好,如今她背叛了东方叔叔,若连向叔叔也走了,往后当真是无处可依,心中慌地厉害。
池清在边上瞧着,安慰道:“好了,莫要哭了。”
任盈盈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再看挖了你眼珠!”
说罢,回身背对着池清,抹了眼角的泪珠子不让他瞧见。
池清暗道哭都不忘如此狠毒,向问天将如此重任交与她,却忘了她不过是个八岁女童罢了。
可此时向问天已走,自己若再不尽力将她劝下,难不成还当真等东方来救?
池清开口道:“不知小生可否问任大小姐一件事?”
任盈盈虽不知他要问甚么,可料定不是甚好话,干脆背对着他未理,却听池清在她身后问道:“盈盈,你爹爹走后,东方叔叔待你好些还是向叔叔待你好些?”
任盈盈闻言回过头道:“与你何干!”
池清仿若未瞧见她的怒气,兀自道:“让小生猜猜,定是你向叔叔待你好些罢,否则你如何会为了向叔叔而背叛东方叔叔?”
任盈盈闻言,怒道:“胡说!”
这才不情不愿地回道:“都好,我小时候东方叔叔还抱着我摘过果子。”
池清道:“既然他二人待你都好,此时你东方叔叔若和向叔叔易地而处,你会否怀疑是你向叔叔谋害了你爹爹?”
任盈盈闻言,直直地瞧着池清,目光开始露出不解。
若向叔叔做了教主,东方叔叔跑来让她背叛向叔叔,她会否肯?
池清见她不答,便道:“你不答便是默认了,所以在你的脑中勿论那人对你好否,只要他坐上了教主之位,便是谋害你爹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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