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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宗鸣单手撑住栏杆一跃而下,先明漪一步赶到庭院之中。
宗鸣皱眉挥开眼前的薄雾,蓝花楹被雷劈掉树枝经踩踏发出咔嚓一声。
他眼神突然一变,蓦地发力向后一仰,这才堪堪避过挥来的利爪。
在那迷雾之中赫然站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银灰色的头发沾了血贴在那人的额头之上,垂落在腿侧的双手全化为兽爪。
他抬起眼皮瞪视着宗鸣,眼白之中尽是猩红的血丝。
宗鸣见状居然笑了起来,他退后两步拍了拍手:“还活着啊?荀非雨?”
荀非雨咳了几声,挪挪下巴往地上呸了口血。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嘴里喷出的白汽溢散出来,只能隐隐听到几声笑。
电光火石之间,他后脚蹬地,肩胛后拉抡出一拳向宗鸣砸去。
拳风划过宗鸣的颈侧,那人闪身就躲。
焦黄的花枝被激烈的打斗扬得满天都是,荀非雨脸上沾泥,攻击的动作分毫未停。
他招招必杀,每一拳都带着十分力,似是要至宗鸣于死地。
易东流惊慌不已,刚想上去却被宗鸣一个手势拦住。
宗鸣的右脸已经被利爪挠出一道口子,他抹开脸上的血痕,不耐烦地说道:“这条狗疯了。”
但就这一瞬间的松懈让荀非雨抓住了机会,宗鸣连荀非雨的动作也没有看清,他只觉得小腿一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荀非雨压在了地上。
荀非雨扯起嘴角笑了笑,劈手甩了宗鸣一个响亮的耳光:“憨批……你爹……清醒得很!”
宗鸣被荀非雨扇得一偏,苍白的左脸顿时浮起鲜红的巴掌印,可他不怒反笑:“哦?”
荀非雨身下陡然一轻,双膝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四周哪儿还有宗鸣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恢复人形,但似乎作为狗那时的听力和嗅觉还在。
三秒钟,荀非雨转身攥住宗鸣的脚腕,右脸却被人飞起一踢,尖牙直接刺入了自己的嘴唇。
可血腥气让荀非雨更加兴奋,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声,直勾勾地望着远处宗鸣若隐若现的脸:“有种……肉搏啊,死鸟。”
“狗叫这么久,连话都不会说了?”
宗鸣眯起眼睛,抱手靠在蓝花楹树干上,“吃了颗妖丹连品种都变了。”
“能别在我的院子里打架吗?”
明漪笑归笑,额头上的青筋俨然已经快爆炸了,“先把衣服穿上,有伤风化。”
半沉陷式木制浴缸嵌在盥洗室里侧,荀非雨忍着嘴上的痛冲了个澡,收不回来的利爪甚至将身上挠了几道血口子。
但这身体的恢复速度几乎可以媲美陆沺那个怪物,腰上的血还没流到小腹,伤口竟已完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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