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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中一声凄厉的惨叫,但事实上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惨叫,因为那声音在中断已经化为了气音,绝望的,无力的气音。
站在病房门口的凌书伸手架了架鼻梁上的眼镜,向来温文的脸上,因为蹙起的眉头而带上了几分肃穆。
病房内原本应该躺着的上杉秀树斜坐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沈煌手中的那个木盒。
‘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放过他们……’他张大了嘴,是歇斯底里,是吼叫,却除了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是痛到了极处。
上杉秀树一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床沿上,一下又一下,‘我、都、听、你、的!
’口中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一句,直到……
他的手被握住了,整个人都被死死的抱在怀中。
但,这个怀抱,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感觉不但任何的抚慰,他张口,狠狠的咬住男子的肩膀,血腥味透过布料迅速的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沈煌的眉微蹙,却只是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他的一只手缓缓的拍抚着青年背脊突出的后背,“冷静下来,哥哥,冷静下来,这不是那两个人身上的,我并没有碰那两个人。
只要哥哥你乖乖的,我保证只要哥哥你的身体好了,我就放了那两个人,恩?”
感觉到肩膀上的咬力渐小,沈煌安抚背脊的手向上,轻轻的抚摸着上杉秀树柔软的黑发,“只要哥哥听话,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良久,沈煌松开了手将青年平放在床上,替青年细细的掩好了被子。
他垂眼看着一脸木然的青年,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脖颈处。
刚才的那场戏显然得到了预期的效果,不过青年的过分激动却让他脖颈处的伤口再次渗出了血水。
这么在意吗,哥哥?
不过很快我就会帮你忘记的,只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总会有办法的,我总会让你的脑海里只剩下我的!
沈煌缓缓的站起身,正要去按床头的电铃,衣角上不大的牵扯力让他垂下了眼。
上杉秀树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角,一只手向上升起,他的脸上带着绝望的茫然。
“盒子里的并不是那两个人的。”
看出了青年想要什么,沈煌略蹙着眉解释道,伸手按下了电铃。
但青年执拗的伸手,整个人都僵挺的向上仰起,脖颈处的纱布因为这个动作,更红了。
沈煌直直的盯着青年,片刻终是妥协,虽然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要这个木盒子,但他仍旧将木盒放在了青年的床头,将青年的两只手塞回了被褥之中。
很快医生、鱼贯而入,沈煌踏出了病房。
上杉秀树侧眼看着床头那只木盒,他是了解沈煌的,正因为了解,所以他知道木盒里的两样器官虽不是来自于敦贺莲或者京子,却也必然来自于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他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两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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