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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这一条。”
白须主考官沉吟片刻,点头同意。
“这不合规矩啊!”
核验官极力反对,却无能为力,直至炎猫恋恋不舍地消失在林间,他都没敢下桌。
郁安宁得意洋洋地看着沈曜:“沈公子,怎么样啊?”
沈曜不说话,向他招了招手。
郁安宁:我不过去。
沈曜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我便静候佳音,郁师兄。
“告、告辞!”
修长手指似有魔力,郁安宁心头一颤,居然口吃,被狗追似地跑了。
自家小酒馆大门紧闭,貌似早已经打烊。
每天这个时间生意最好,他舅舅抽风干啥去了?郁安宁有些奇怪,纳着闷穿过巷子走到后院,迎面发现江希白坐在枣树下的石凳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一边喝还一边对着簸箕里的蚕喃喃自语。
郁安宁的家庭成员只有这一位——舅舅江希白,在聚仙镇经营着一家小酒馆,是个很让头疼的人物。
万古不变的青色长衫,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双丹凤眼,瞳孔颜色深不见底,尖尖的下巴总是有些倨傲地微微上翘,普通的装扮在他身上总有种阳光的味道,从记事开始他就这个样子,不知怎么能保持这么多年。
江希白是典型表里不一的人,虽然总挂着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暴力起来却无人能敌,他亲眼见过舅舅在漆黑夜晚与人交手,对方满头是血、表情扭曲地爬到脚边求饶的惨状让他接连几宿都没睡好,后来便对他这个“温和”
的舅舅忌惮三分。
看着他现在憋屈的样子,郁安宁忽想起早上的对话,难过之余又有点好笑,提步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
江希白喝得有几分醉意,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小子别来这一套,跟我拼酒门儿都没有,赔了本钱都算在你头上!”
“财迷!”
郁安宁送他一记白眼,仰头喝尽杯中酒,笑眯眯地问:“舅舅,你猜我今天捉到了什么?”
江希白朗声笑道:“仓鼠之流吧?你又不会仙术。”
“不是不会,背不过咒语好吧?”
郁安宁恨不能啐他,耐着性子引导,“不对,再猜,往大了猜,怎么想不到怎么猜。”
江希白翻着眼皮想了又想,最后说:“灵兽的话,仓鼠就是最大的了,再大的肯定不是灵兽,你不是偷了谁家的耕牛充数了?”
郁安宁被他气得要死,心说这天是没法聊了,一拍桌子道:“告诉你吧,我今儿抓住一只蛇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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