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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雍亲王瞳孔瞬间回缩,手中晶莹剔透的核桃被他按地嘎吱响,几乎是要被捏碎了,他才回过神来。
本来端坐的福晋蹭的一下站起身,眼底划过一丝叹息,道:“这孩子当真是可怜。
好端端的,怎么就”
另外那个接生嬷嬷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雍亲王:“耿格格的四阿哥同钮祜禄格格的五阿哥啼哭有力,都很健康。
只是耿格格的情况不大好”
说到最后几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雍亲王阖上眼睛,低沉的嗓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好生安葬小格格。”
福晋道:“爷”
说话间,屋里的两个奶嬷嬷便抱着两个红襁褓走了出来,微微俯身道:“爷、福晋安。
恭喜王爷,恭喜福晋,府里添了两位健康的小阿哥。
耿格格平安产下了四阿哥,钮祜禄格格也平安产下五阿哥,两位小阿哥身体康健,想来是”
两人本是来道喜的,奈何前头的小格格夭折了,雍亲王心头满是愁绪,虽欣喜两个小阿哥平平安安,可到底是心痛于小格格的早夭。
雍亲王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平安便好,把两个小阿哥都送回他们额娘那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尖锐的“不好了,耿格格大出血了”
雍亲王脊背一僵,脚步立刻顿住,回眸看向产房,狠狠抿了抿唇,沉声道:“太医到了没有?快去叫太医。”
福晋瞥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二话不说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快步掀开帘子走进产房。
里头乱作一团。
好在太医终于赶来了,只是太迟了。
耿意欢再次恢复意识时,只感觉浑身好似散了架,下身痛地几乎没有知觉一般,整个人都懵懵的。
似乎有什么柔软的毯子裹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叫人浑身上下都暖暖和和的,她面上不禁舒缓了不少,起码是不那么难耐了。
只是这梦里怎的如此颠簸?
耿意欢还猜测着,别是现实中太累了,连带着梦里也停不下来,她果然是个合格的打工人啊。
只是耳边不断传来婴儿强而有力的啼哭声和女人温柔的安抚声。
哪儿来的婴儿哭啼声?
到底是楼上还是楼下,这魔音灌耳的,一会儿得去好好说道说道。
耿意欢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想捂住耳朵,可身上软绵绵的,竟是一点力气都发不出。
努力了半天,竟只有手尖微微动了动。
累,好累!
怎么会这么累呢?
耿意欢阖着眼,心中不忘吐槽:明天说什么也要请几天假,再这么996下去,人就要没了,还要什么工资。
这万恶的资本!
耿意欢心底的愤懑还来不及宣泄,就感觉自己鼻息间氤氲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就连口齿间也蔓延着难以下咽的铁锈味儿。
好家伙,她嘴里怎么会有血?
难道
她生病了?
耿意欢第一时间在内心批判了万恶的老板,随后开始反省,干嘛那么拼呢?身体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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