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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有些为难,本来擅自把她带回寝室就惹来室友的不满,这会儿她又把大家吵醒,女生心里多少生出几分厌烦的情绪,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赶紧睡吧。”
女孩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抹橘红,那点猩红色光点再次亮起时,她隐约看到了一双映着橘光的眸子——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心跳的速度太快了,连同吞咽的动作都艰难起来,只好又拉拉旁边的女生:“小雅,求求你”
“你到底睡不睡了啊?”
对床一个女生烦躁地吼了一声,“不愿意住就出去,你自己一个人住得不是挺好的吗?”
另一个人不满地附和:“是啊,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谁都得惯着你。”
见她引起众怒,女生自然是站在室友这边,小声对她说:“要不,你还是回你宿舍去睡吧”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门被重重甩上的声响骤然亮起。
并没有什么意外,那个高壮的男生蹲在楼梯口,语气讥讽:“呦?被赶出来了?”
女孩儿被他拽着头发带进老楼里,头发被揪得发麻,她咬着褪去血色的唇,脸色惨白。
艺术节的开幕仪式在“那本日记现在在哪里?”
晏向辰适当地插了句嘴。
陈向宇的思绪仿佛连同他整个人一起拽回到了五年前,单薄的少年无措地低着头,肩膀被沉重的无力感压垮了:“她离开以后,我把它交给了校长,校长说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但是后来”
后来可想而知,从他们手中的结案报告就可以看出,这个所谓会将事情处理好的人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包庇了作恶者。
“我没有办法,唯一的证据被他们拿去了。”
陈向宇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我去找了当初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也去找了李晚清的家人,但是没有任何人相信我一个高中生所说的话。”
唐宁红着眼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她的家人也不信吗?”
陈向宇闷闷地回答:“嗯。”
回去的一路上,唐宁都紧紧抿着双唇,坐在副驾一言不发。
晏向辰从后视镜里觑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怪不得她现在只记得陈向宇。”
唐宁一张嘴,眼眶又想红了,“好难过啊,为什么坏人总是没有恶报,受欺负的人却连死了都要继续受这份苦。”
晏向辰难得没有打断她的伤春悲秋,他目视前方,跟着前车打转向变道,驶向高速路口,等旁边的唐宁情绪稍微缓和一些,才说:“等会儿给立羽打个电话,叫他晚上回队里加班。”
时辙把店门锁好走过来的时候,程翊正叼着烟背对着他蹲在路边打电话,见他过来,对电话那头低低地说了一句:“行,待会见,挂了。”
程翊把烟掐了,站起来,对时辙说:“我得走了。”
时辙微顿,目光有些沉,问他:“吃面吗?”
“嗯?”
程翊愣愣。
“牛肉面,吃吗?”
时辙抬眼重复。
他神色淡淡,话也淡淡的,程翊盯着他那双雾黑的眸子,稍有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吃。
去哪里吃?”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时辙眼里沉下去的黯淡总算慢慢化开些许。
“学生路。”
他把店门钥匙放进口袋里,转身朝大路走去。
程翊很快跟上来,跟他并肩:“那么远?打车吗?”
“不远。”
时辙说。
程翊稍往他脸上扫去一眼,没说什么。
时辙打工的这家甜品店在两个小区中间的步行街里,出了步行街口就是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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