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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咬吕洞宾,早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不带你回家来了,做好事还要被打……”
关沉愣了一下,跟着站起来:“我刚刚不是在打你。”
沈庭柯揉了揉腰,龇牙咧嘴了一会,随手把关沉搭在毛巾架上的换洗衣物扔给他。
“穿件衣服吧您!
合着被人按在墙上的不是你,你就不知道疼。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
沈庭柯说着,屈起一条腿把湿袜子摘了,裤脚挽上去,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
“行了行了,待会你把浴室地板给我拖了,滚出来吃饭!”
沈庭柯此人十分会见风使舵,刚才关沉凶,他就装怂,现在关沉迟疑了,他就抓住机会装大尾巴狼。
关沉望着他,好像很费解沈庭柯居然没有当场把他扫地出门。
出了浴室,沈庭柯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休闲装,宽松的运动裤和灰色的灰色t恤,年龄看上去更小了。
他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关沉正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塑料包装壳的外沿,小心翼翼地打开便当,若有所思地盯着最上面那颗碧绿的西蓝花发呆。
“怎么了?”
沈庭柯无语道,“吃吧,没毒……”
这大佬一天天的,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怎么的,吃个饭还需要人银针试毒吗?沈庭柯不管他,坐下来吃自己的。
房子太小,没有餐厅,两人只能蜷缩着在客厅的茶几边上吃饭。
关沉吃饭的速度很快,称不上文雅,但并不粗鲁,虽然他尽量克制,但沈庭柯还是看出来他已经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两个人坐着吃饭,相对无言。
沈庭柯以前工作忙的时候经常没胃口,后来食量渐渐小了,这盒便当又油又腻,他是真不爱吃。
看到关沉那盒很快就空了,他第一反应是有点诧异。
“你吃饱没?要不我这些给你?”
沈庭柯问。
关沉放下餐具,看着他没说话,屈起指节,随意地抹掉了嘴角处沾到的一点酱汁。
没拒绝就是同意,沈庭柯站起身来把盒子递给他,自己上一边喝水去了。
关沉居然丝毫不嫌弃,坐在那里扒完了剩下的小半盒饭,两个人又恢复了无交流的状态。
沈庭柯尬得坐不住,刚想进屋看看337电充好了没,就听见关沉开口说话了。
“你很有钱?”
沈庭柯略微一怔,想了想席砚跟他签的那份合同,斟酌了一下用词,回答道:“还好吧,反正够花。
你问这个做什么?”
关沉收回目光,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沈庭柯站在厨房门口,端着水杯瞅着他,瞅着瞅着忽然笑了。
都怪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刻,他一度忘记了关沉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男孩,虽然有时候表现得很凶悍蛮狠,但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的反应呆呆的,看上去又有点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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