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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胸膛至腹间,却有一条笔直的黑线,似乎蠢蠢欲动。
他走上前,掌心滑落一柄极薄的刃,黑色的细雾缓缓缠绕指缝。
他轻轻地落下刀尖。
—城西武馆,后院。
程漆沐浴完,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这个时候通常没有人打扰他,但今天显然有个不开眼的家伙。
老六推门走进来,一下下抛着手里的东西,“哟,累了?”
程漆没睁眼:“——滚。”
老六不仅没滚,还坐了下来,嘬着牙花子道:“你让我查的是什么玩意儿?女人的东西?”
程漆这才睁开眼。
老六啧啧几声,把那个小罐抛过来,程漆扬手接住:“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程漆瞳孔一缩。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这里边确实有个东西很蹊跷,”
老六闲闲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东西是个救命的宝贝,要是利用起来,不得了。
但别人用不了,也拿不着。”
程漆低头看着手里的芙蓉粉,神色复杂。
“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别人也没必要知道——尤其是那位,”
老六朝他一抬下巴,从胸口比划了一条竖线,“你懂?”
程漆没说话,对着那小罐发了很久的呆。
老六百无聊赖,挠挠头:“今儿怎么不急着回家了?”
程漆把芙蓉粉收进袖中,面无表情:“……有人赶我走。”
老六惊了:“谁?谁敢赶我们七哥?为什么?”
程漆沉默一会儿:“……因为她生气了。”
“……”
老六心想:女人。
程漆不说话了,手上护腕拆了又系,半晌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六跟着站:“干什么去??”
程漆停住,回过头,一脸理所当然:“找她去。”
服软陈文隽一大早送来了他按方子做成的芙蓉粉。
写给陈文隽的方子绝没有隐瞒,事实上芙蓉粉的制成就是这么简单,胜只胜在用料上,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文隽比她更为注重品质,用料上只会更精细,做出来的芙蓉粉质地和触感的确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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