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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知“腾”
地起身,问道:“多久了?!”
夏玉道:“就刚刚,听到声响时开始的,已经派人去请府医,但这府医从府北过来怕是……”
她没说下去,宝知便懂得,侯府大得惊人,跟景区似的,不管是坐轿子还是走路,人都凉了。
郡主于她只是一个刚见面的中年女人,而且是个觉得她惊世骇俗的古板女人,短短余月的生活让宝知可以知晓这个女人在南安侯府,在这个平行时空的朝代中的地位,但是与她干系不大,她的利益并非直接挂钩于郡主,待她回去后也就再无联系了罢。
但是……但是……
但是万一她回不去呢?万一她永远都是宝知呢?
她须得在自己立起来,强大起来之前得到南安侯府的庇护,若此,则南安侯府必须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安宁——郡主是关键。
宝知找了一堆理由劝说自己不要管,乖乖呆在房里,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但又有一万个理由反驳那个理由。
更重要的是,郡主是谢四爷的母亲,是松源、宜曼、松清的嫡亲祖母,他们真的对她很好,虽然这个好是因为宝知,但是这段时间的真情实感是不可否认的。
这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个性!
宝知道:“快给我披风!
过去看看!”
夏玉有些犹豫,咬咬牙痛小花一道伺候姑娘穿上披风。
宝知已经不记得这几日苦下功夫学得行坐礼仪,这一刻就如一个真正的五岁孩子,跑向她的长辈。
事情发生的实在突然,世子刚低头拨弄茶碗里漂浮在水面的茶沫子,便听见绿苏一声惊呼,随即几上的碗碟糕点悉数落地,噼里啪啦。
只见郡主面色涨得通红,左手死死扼着自己的脖颈,右手不受控制地抓挠咽喉处的皮肤。
她常年养尊处优,留了寸长的指甲,虽修得漂亮,此时却如一把钝刀,挖得血淋淋。
世子立即丢了茶盏,上去猛拍郡主的后背,他虽九岁,但四岁开始习武,高高瘦瘦,力气却不小,拍得“啪啪”
作响。
只听郡主喉咙传出的“呜呜”
声,也不见那糖糕吐出,脸转为紫涨。
伺候的丫鬟惊惧,绿苏早已安排人去请府医,这会只得抓着郡主的手不让她伤了咽喉。
郡主遇险这可是天大的事,丫鬟们吓得不行,连礼仪都忘了,有的跑着去寻府医,有的去请侯夫人,庭院与长廊乱成一团,还撞到宝知,宝知一看,竟是三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丫鬟忙请罪,宝知也顾不上她,拎着裙子与披风的下摆,风也似的冲进正堂。
郡主已经有些翻白眼了。
宝知扑到罗汉榻旁,也不在意咬文嚼字:“快!
世子和绿苏把老夫人扶起来!
绿苏站在老夫人身后,右脚插入老夫人双脚间,右手握拳,拳眼放在老夫人肚脐上两指的位置,左手包住右拳,然后用双手的力量用力向老夫人胸后方猛按,要连续猛按七八回!
快一点!”
这方法前所未闻,刚进门的三夫人便道:“这,这是什么法子,若是伤了母亲的六腑该如何是好?宝知到三伯母这里来,不要添乱!”
还是世子果断,他道:“绿苏姐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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