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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便接道:“那就算了,娘也舒坦了。”
听到宋母开口,宋普才松开手,而宋凌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手怎么了?”
宋普垂眼一看,他皮肤实在是白,因而手掌心有点红都能显得很明显,更何况现在的确是红得有点过火了。
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白痕,像是摩(擦过多划出来的痕迹,因为涂了药,宋凌云还能闻到一股子药香味。
宋普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怎么,就是不小心弄红了,上了些药。”
他也没撒谎。
宋凌云按了按他略虚浮的手掌,“痛吗?”
宋普道:“涂了药,还好,不会痛。”
宋凌云盯着看了一会儿,道:“我去塞北照顾不了你,你自己注意些,别总是受伤,每个月给我写信,再忙我都会给你回信的。”
旁边宋母听了,又流起眼泪来了,“你这孩子,在燕京好好的,偏要去那种地方,你真的是……”
宋母这一打岔,宋凌云注意力便全到了宋母身上,“娘,你别哭了。”
宋母道:“我怎么能不哭,父母在,不远游,你倒好,去塞北那么远的地方,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宋母私下对两个儿子还是很随意的,此时也顾不上宋普在,声音越发哽咽起来。
宋凌云脸上有些无奈,放开宋普的手,安抚性质地抚了抚宋母的脊背,眼里却不曾有过动摇,“永安王已给我回了信,到了塞北那边,我也并不是从头开始,娘只当我在燕京一样,待我去那边,每个月也给娘写信。”
这般总算将宋母安抚好了。
宋普和宋凌云两人从宋母院子里一块儿出来,宋普问道:“你后天何时出发?”
宋凌云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很早很早,阿普不必送我,我怕我舍不得你。”
宋普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个时候应当说些煽情的话,但到了嘴里,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宋凌云倒是先开了口,问道:“陛下平日里都让你在宫里做什么?怎地回来一趟,手这样红?”
宋普道:“也就讲讲话本,手是我自己搞的,和陛下没什么干系。”
宋凌云淡淡道:“我看你给娘捏肩倒是很熟练。”
宋普讪讪道:“这种活计不是一看就会吗?”
宋凌云道:“是吗?”
“……”
宋凌云此时给他的感觉当真像极了教导主任。
宋普小声说:“是啊。”
宋凌云不说话了。
待走到了中庭,宋普一时犹疑要不要开口和宋凌云告别,就听宋凌云说:“我好久未和阿普同榻而眠过了罢?今日我想与阿普一起睡。”
宋普愣了一下,笑道:“自然可以。”
宋凌云垂眼看着他,唇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眼里似乎有星光闪闪,格外夺目。
宋普与他对视,心里再次感慨,他这个哥哥当真俊美无双。
宋普先回到了自己院子,因为宋凌云要来,他准备收拾一下他的卧室。
他拿起那本大册子,脸忽然红了一红,之前脑子一片慌乱,也未曾细看,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当时的惊鸿一瞥。
不不不,他是铮铮铁骨的直男,不能被这种东西污染眼睛。
宋普很坚定地将这比砖头还厚重的册子放到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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