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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想趁此机会把小郎君按下来歇了,却被他瞪了一眼:“你怎么能允许其他男人……听到床笫间的私语?”
“没人在帐外候命何来随叫随到……你是觉得换个宫娥就可以了?”
皇帝皱眉,“后宫侍君严禁私会外女,包括栖梧宫里的女内官,宫规你若记不得大可抄几遍。”
最后一句可惹得法兰切斯卡拍手称快,听见里面也不是春宵一刻的响动,这妖精索性推了隔扇自己进来,从帐子外头探进来一个脑袋,“这个好,我负责监督?“皇帝的金毛狗顶着一道凶光往榻上扫视了一圈恍然大悟,”
我就说怎么没动静,闹了半天你不举啊。”
“……”
阿斯兰下意识拖来被角遮挡起身子。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快哭了……”
皇帝被闹得不安生,索性坐起来拿被子裹起阿斯兰躺下,“赶紧滚,你也想抄几遍宫规?”
“啧,景漱瑶你有没有良心啊,这么护短?我给你累死累活你就不管啦?我今天还被几个姐姐吃抹了油水呢。”
都跟哪学的胡搅蛮缠的招式。
皇帝懒得废话,从枕下抽出一柄玉如意,抬手便是一梭子打过去,“还不回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们这……慢慢玩,慢慢玩……真是……见色忘义啊景漱瑶……”
妖精总算退了出去。
皇帝将玉如意塞回枕下,才又缩回被子里。
殿里虽说有地龙,到底还是冬天,夜里冷得很。
皇帝才躺下来,一抬头,阿斯兰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让他来伺候……像之前那个……花船上……”
看来今夜是不那么容易睡下了。
皇帝掖好被角,呼出一口气,“你怎么总想着这事?”
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在这种事上热心些本也属常事,可要如他这般满脑子都是也……着实不易。
崇光最得宠时候也不是这样,叫他睡觉就乖乖睡觉了,便是有酸话也只说好几日不召见他,哪有这样的。
阿斯兰的视线下垂到被角,“你每次找我都是为了这件事。”
“初春时候需要假戏真做,不能缺了,”
皇帝回想了一下不禁讪笑,“后头确实是……”
确实是贪恋年轻健壮的躯体。
眼前这郎君大约只有在情浓时候才肯露出真意,强硬地将全身心都奉上任人品鉴,美人美意,实在很难推拒。
抛去他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还不满双十年纪的少年人,心思浅着。
阿斯兰见皇帝这一脸讪笑不由瞋视她一眼,没想到腰间忽而被手臂攀住了。
“今日不是了。”
皇帝轻声道,“今日只是肌肤相贴。”
酸死了。
皇帝惯来说酸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显得特别真,骗谁谁上钩。
法兰切斯卡在外头翻了个身,拿外衣盖上了脸。
阿斯兰所说不错,皇帝第二日确召了所谓的“柔弱的娈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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