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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笼络人才是她授意?那倒是他揣摩错了。
墨染是个聪明人,并未抓住这点不放,逼得紧了,反而叫她厌恶,他知道,只需在她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将来必定长成参天大树。
这墨染的穿着言行,乃至一举一动,都在模仿那个人。
形似而神不似,姚盼在心中默默下了定论。
他抬眼看来,清澈的瞳仁中,透着若有似无的勾引。
“是小臣失礼。”
“臣愿用一首琴曲赔罪。”
他颌首,望向一旁,便有轻衣侍女款款上前,将一把桐木琴奉上。
看来是早有安排的了。
姚盼看在眼里,却笑得分外甜美,转身坐在了石凳之上。
“奏吧。”
墨染抱着琴,欠身一礼,举止莫不从容优雅。
他席地而坐,捻动琴弦,神态自若地弹奏起来,间或抬头将姚盼一望,眼底满是她的倒影。
姚盼听着听着,慢慢坐起身来,她琢磨出这是什么曲子了,皱眉道:“你这曲……是那早就已经失传了的广陵散?”
“是,殿下好耳力,”
墨染笑道,“正是多年前失传的名曲广陵散。”
姚盼疑惑,“你怎会弹奏此曲?”
墨染沉吟一二,如实说道,“小臣听说乃是有人收集了残页,重新将这琴曲谱出,又毫无吝惜,将广陵散传于坊间,这才让小臣有所耳闻,记下这乐谱,在殿下面前献丑了。”
复原琴曲之路何其艰辛,难道不是天才?姚盼起身,恍然道,“我知晓那人是谁,他就在汴京。”
墨染颇为惊讶,他一向痴于琴乐,得知此人就在汴京,自然激动好奇万分,当下追问道,“是哪位大家,不知殿下能否告知名姓?”
姚盼缓缓道,“此人姓宗,单名一个愿字。”
她叹了一声,“正是我的先生。”
宗长殊精通乐理,在东华书院时,姚盼就曾听他弹过数次,却是零散片段,难怪一开始那乐声让她这样熟悉。
那段时间有几位老人登门拜访,皆是耄耋之年。
后来姚盼才得知,那些都是生平有幸听闻广陵散之人,受宗愿相邀,来指正他所谱广陵散之谬误。
原来那时,宗长殊便在复原这首旷世名曲了,最终成功了,并流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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