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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盼初初登基,因有前世的经验,又无外物干扰,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就连御史台那群苛刻如鬼的老东西也无错可挑。
说起来,还得归功于那些年,宗长殊对她的教导和约束。
她观念里的是非对错,还有浮于外物的礼仪规矩,已经被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但凡有点出格的事,她只要做一下便浑身不舒服。
比如翘腿,这种前世信手拈来的事,现下她就有点僵硬不自然,索性,双腿岔开来坐。
慵懒,随性,妩媚的眼尾懒洋洋地瞥着青年,没骨头地窝在椅子里。
宗长殊黑着脸,像是憋着什么训斥的话要说。
却沉默着与她对视,听见摇骰子的声音,咔啦咔啦响起,一旁的密卫,毕恭毕敬地捧上一个小盅,为女帝揭了开来。
姚盼随意看了一眼,笑道:“我赢了。”
她什么规矩都还没说,就宣布自己赢了,当真是无耻无赖到了极点。
宗长殊都不知该气该笑,被她笑眯眯地戳了戳大腿,用一根细细的硬硬的不知什么东西:“谨言还是慎行?”
“……”
竟是一根羽毛。
“快选一个,”
姚盼又用那根长长的羽毛,戳了戳他的腹肌:“不然,朕可就要换个地方了。”
看到她脸上熟悉的坏笑,浑身一个激灵的宗长殊脱口而出:“谨言。”
“嗯,那就谨言吧。”
他的答案正中姚盼下怀,“反正慎行那些事,先生如今这般模样也办不到,”
姚盼款款起身,“那好,第一个问题,先生是从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柔软的羽毛划过他的脸庞,“如果不愿说,或是说了假话,就要喝一口酒噢。”
密卫捧上托盘,里面搁着一盏银壶,还有一个酒杯。
他抿唇不语。
“看来先生是真的渴了。”
姚盼温柔一笑,将酒杯倒满,凑到他的唇边,迫他饮下。
见他不动,她眯眼:“喝不喝?不喝我就用老办法。”
宗长殊皱紧了眉,只能认账,一点点将酒水饮下。
唇瓣的一点润泽被她揩去,手指慢条斯理地放进唇中抿净,他眼神避开,耳根红了个透。
密卫再摇骰子,掀开又是她赢,姚盼贴着宗长殊转了个圈,“看来,今天朕的运气上佳呀。”
而他面上浮起红晕,眼神沉沉,那是酒力发作。
她一点点捏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第二个问题。”
“先生往朕的密卫营里安排了细作,是——想要监督朕的一举一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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