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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不让我睡你信不信我可以泪流成河!”
安诺笑着,双手改捧为捏,向两边拉开来,生生把白以辰一张瓜子脸扯成橄榄核脸:“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不信!”
白以辰迅速低头摆脱安诺的手指,飞速滚到地铺上,“我要睡我要睡!”
转转眼睛,带着几分调皮,“安大哥,你给我拿睡衣了么?我想先洗洗。”
“睡衣?我要没记错您老人家说的是‘习惯裸睡’吧?”
安诺坐在地板上,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伸着,身体懒懒散散地向后靠在沙发扶手上——就像一只在休息的大型猫科动物!
白以辰突然觉得自己又看到那个像豹子一样慵懒但是充满攻击力的安诺!
“问题是我跟一变态同处一室!
我可不想引发暴力事件!”
白以辰站起身来,用眼角的余光乜斜着安诺。
这是一个充满挑衅蔑视的动作,白以辰居高临下,但是心跳如鼓,他觉得虽然安诺坐在他的脚下,懒散随意,但随时都能一跃而起将自己扑杀于掌下。
他看着安诺微微仰着的脸,突然有种拔脚而逃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说:“安大哥,我,我想先去洗个澡,浴室在哪里?”
安诺点点头,伸手一指:“右手边……我说小白同学,你总不会打算洗完之后还穿脏的吧?哦,对了,你习惯裸着……”
安诺想,这么久了,我总算看到你吃瘪的样子了,不好好调戏调戏简直愧对苍天!
白以辰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边说:“我真没想到啊,你对男人的裸体竟然真的这么有兴趣!”
安诺毙命于此句下!
关键是,要是白以辰把这句话说给肖易听时,肖易会怎样得意地说:“你看你看,我说他跟男人滚床单吧?”
然后,这种谣言会变成剧情狗血的连续剧,在酒吧常年上演!
安诺当然不能真的让白以辰裸着,事实上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那太考验他的人品和意志了。
安诺打开衣柜,翻了半天后拿出一件旧睡衣,敲敲浴室门递了进去。
白以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通体舒泰。
他抖开那件睡衣套在自己身上,袖子和裤腿都有些长,他也懒得挽上,就这么踢踢踏踏地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下,被褥已经被晒得微暖,散发着好闻的味道,白以辰二话不说直接就钻了进去,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口气,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睡着前,他挣扎着想了一个问题:安大哥他人呢?
安诺也没走远,已经快中午了,家里弹尽粮绝。
安诺趁着白以辰洗澡的功夫到楼下的小饭馆里打包外卖:两份扬州炒饭,一份上汤娃娃菜,一份珍菌鸡汤,想想虽然病人应该吃的清淡些,但好像也太素了,又加点了一个豌豆牛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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