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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凝,手中的匕首迅速往那只眼上刺去,下一瞬城门便迅速闭紧,刀尖刺在门上发出一道闷响。
傅砚辞顶了顶上颚,颇有意味:“爷还以为这是座死城呢,没想到还有活人啊。”
拂剑站在一旁不由得接口:“这破地方,谁知道是人是鬼。”
“管他是什么东西,有活的好好的就好。”
傅砚辞毫不在意:“拂剑,起帖子。”
拂剑走上前来,握紧城门上的铁扣狠狠砸了两下,大喝道:“往来行商,还望里头的军爷行个好,开了城门给哥几个行行方便。”
门内寂静无声,拂剑止了三息,复喊三遍。
见还无人应声,傅砚辞抬手制止拂剑:“行了,指不定方才那只眼睛当真是个鬼眼。”
拂剑问道:“主子,那我们回去吗?”
“都没进去回什么回。”
傅砚辞打量了一番四周,端详了一番这高耸的城墙,下腹提气,在拂剑肩上借力一跳,便扑到城墙五米之地。
眼看着就要向下滑,傅砚辞手中匕首猛的刺进城墙砖瓦缝隙之间,整个人靠着一支匕首固定在空中。
“剑。”
傅砚辞往下看去,吩咐着拂剑把他的剑抛上来。
拂剑应声,手臂提着剑猛的往上一扔,刚好被傅砚辞张在空中的手接住。
就这样一剑一提力,傅砚辞不消片刻便站到了城墙之上,他大致扫了眼这里头的情形,心下莫名发凉,赶到城门口给拂剑开了门。
“小心点,这里头不对劲。”
傅砚辞低声嘱咐着。
偌大一个佃州城,主道大街之上居然见不到一名商贩,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人气。
二人屏息走着,忽然听到有东西翻动的声音,拂剑回头看去,松了口气,解释道:“主子,是风吹翻了灯笼。”
傅砚辞眉目皱的更紧了,佃州不过几年光景,怎得如今荒凉的成这般。
拂剑不信邪,连着把路过的商铺门都敲了个遍,连个响都没听到。
忽然,傅砚辞耳朵轻微的动了两下,他一手示意拂剑屏息,忽的目光猛的一凝,低声道:“有人在看着我们。”
拂剑自背后升起一阵冷风,他们进城这么久,居然一直未曾发觉有人跟着他们。
“主子,莫非佃州百姓都锁在家里,不愿意出来见生人。”
傅砚辞摇头:“这佃州确实早前有过女子不得出门的风俗,但也不至于如此荒凉。”
他眉目一凌,朝着一座规模不小的客栈快步走了过去,毫不停顿,长腿“砰”
的一声踢到门上,木门不堪重负,缓缓掉落在地,掀起一阵灰尘。
就在此时,二人身后响起一道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傅砚辞同拂剑双目对视一眼,提起轻功便到了声响处。
拂剑踹开这坐摊子,把躲在里头的人提了出来,一见阳光,那人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极其阴湿的味道,像是久久呆在不见天色的地方,失禁未曾处理干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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