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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由强到若一一排序,商人是被排在最末尾,薛逊听明白了。
“听你说来,形势还在控制之中,城中还算安稳,那挂在码头上的人头是怎么回事儿?”
薛逊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态度强硬,且铁板一块。
“那是扬州小盐商的船,原本与茜香国勾结贩卖私盐,现在一开战,顺藤摸瓜就查到他家了,狗急跳墙连夜乘船逃走,到了瓜州同知府和通判司奉命拿人,最后孤注一掷去撞封锁线才是现在的模样。
从那时起,瓜州的封锁线才拉起来,几位大人想必也是尝了甜头,以“岁末年终易生乱,交战之事多细作”
为名,继续拦着商人不让动作。”
“你的意思是封锁江面的人,为的是银子?”
薛逊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少有不爱财之人,瓜州虽是重镇,每年来往的银子,上交的赋税成千上万,可守着银子的人都是大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又有三方衙门相互监督平衡,谁都不敢伸手。
往日还有通政司暗中查验,享受到的不多。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这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可不会放过。”
斐与笑了,薛家百年积累,本就是赫赫有名的皇商,家资富饶,主子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比一般官宦人家更金贵,自然不会懂这些红眼病人的嫉妒。
“他们可就一心一意想捞钱,往日摩擦都化解了?”
“主子目光如炬,自然不是。
同知王蕴大人颇为仁善爱民,对瓜州事务十分上心,人人都说是个难得的好官,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对搂钱倒不热衷。”
也就是说王蕴是个有政治抱负的人根本瞧不上这些小钱,若有比钱更动他的,比如说仕途升迁,那就能谈判了。
“工部分司署的向鼎主事和管河通判司的肖欢大人志趣相投,此次封锁江面的主意就是他们二人牵头的。”
言下之意这两人十分在意钱财,千里当官就是来搂银子的,这倒方便,薛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冯瘦虎颇有江湖意气,主子身边有马大家相比清楚,江湖人豪爽粗狂,自有特征。
被截留在城中的商人都是一般豪商,家资富饶,后台不硬,而今消息滞后,若有贵人书信,大人们应该会放人的。”
斐与阴阳怪气得重读“大人们”
三字,相比往日没少受这些官僚剥削,十分瞧不惯他们。
“还有……”
斐与刚想说什么,外面便响起的清脆的梆子声,船上也安排了人巡逻打更,远远传来报时声,寅时已到。
“主子,时辰不早了,属下要赶在辰时之前回瓜州城,此时该出发了。”
斐与听到时辰吓得跳起来,他都没听到刚刚报丑时的声音,想必是说的太入迷了。
“你还能耽搁多久?若是时间便宜,把城中商人的名号写给我,还有三方衙门主事人的姓名也给我一份才好。”
薛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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