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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到百梅盛放的冬花园,这风风火火和她一样不懂什么规矩的太子殿下才堪堪停下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乾景不住地拍着自己胸脯,夸张地要命,“差点小命不保!”
符柚捂着被他拽疼的手腕,大口喘着气:“你、你跑那么快干嘛呀!
跟狗追着咬你一样!”
“嘘——你可别说他是狗。”
少年连忙在唇边比了个手势,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瘦弱的手腕上一道骇人的红痕,当下便慌了,“呀!
我、我感觉我没用劲呀,对不起小柚子……”
“哼,符家小娘子宽宏大量,勉强饶你一次。”
符柚撇撇嘴,抱着双臂随意靠在棵树上,“讲吧,偷听墙角有什么感想?”
“爽啊!”
李乾景猛地一拍大腿,一番欠打的模样,“以前只有我孤孤零零的被江淮之摧残,现在好了,不仅有人陪我早起,还有人陪我挨骂,爽啊!”
她一抽嘴角,“为什么你这种人能当太子。”
“命好呗。”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你命不也挺好的,生下来就是我的太子妃。”
“这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去,还真当是什么好东西啦!”
“嘁,孤还不乐意要你呢!”
“别在本娘子面前孤孤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鸣呢。”
符柚白了他一眼,丝毫不把他当个回事,“说正事,这江太傅年纪看着也不大,江家怎么就选出他来摧残你了?”
“眼睛还挺尖的嘛,小柚子。”
李乾景顺手从袖子里翻出个小包裹,递给她块粉粉的小糕点,“是不大呀,就比咱们大个九岁十岁的样子吧,我也没细算,反正从我记事起,东宫就有这么个人了。”
她恰好饿了,接过来嚼得十分随意:“那你启蒙的时候,他不也还小?这就能当太傅了?”
“没办法吧。”
李乾景想了想,“江家是帝师世家,我记得太祖开国时就承诺每一任帝师都从江家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仔细思考的模样倒是难得的滑稽。
“江家大郎江敬之生得早,可惜先天双腿有疾,就算饱读诗书也难当大任,二郎江望之才学也还行,可惜是个姨娘出的,家主之位也轮不到他,再然后就是江淮之了,其余都是些旁支,想都不用想的。”
“萦月也跟我说过她大哥身体不好,出于礼貌我也没细问。”
符柚咽下一口糕点,讲话含混不清,“那这么看来,他命也挺好的。”
“也没有吧,教我算他倒霉,哈哈哈!”
李乾景骤然一声狂笑,“话说回来,虽然他挺气人的,还特别擅长跟父皇告状,他这个人的学识我是服气的,一看就是挑灯苦读出来的,确实有真本事。”
“哈?”
她差点没被噎着,“还有你尊贵的太子殿下服气的人?”
“但是他烦人的这点没得洗。”
李乾景伸出根手指摆了摆,抬头看了眼天色,“好了不说他了!
他下午不在,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俩出去玩会?”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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