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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年纪,哪经历过这种场面,怎么可能不慌?
全是故作镇定罢了。
凌信还以为北寰言有那方面的问题,准备调几幅药给他吃。
见他也心里发慌,盯着他假正经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着?”
凌信望了望前方即将消失的人影,“回去审人?”
北寰言翻身上马,勒紧马缰:“我们要去官驿一趟。
昨天晚上的事,小舞最清楚。”
凌信对查案子事不怎么上心,北寰言说什么,他就跟着做。
他翻身上马,跟着北寰言,两人往官驿去了。
黄海带着雪娘走小巷,往府衙走。
雪娘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黄海,黄海哪里受得住,只能把北寰言的身份全盘托出。
雪娘眼神微眯:“南境巡察使……”
黄海搂着雪娘在她肩膀上啃了一口:“可说好了,下回去雏凤楼,你要给我免单。”
“那是自然。”
雪娘艳笑。
北寰舞跟着时均白从沁春城护城河爬上岸。
这里是后巷,堆放着杂物,一般没人来。
时均白爬上岸把外套脱下来,拧干递给北寰舞:“师妹,你先披着,我去成衣店买两套衣裳。”
北寰舞穿的还是那套红衣薄衫,泡了水,爬上岸,贴在身上。
时均白不敢看,只能把自己湿外套脱下来递给北寰舞。
北寰舞接过来,披上说:“我们放火被人发现,跳池塘逃跑。
你这样浑身湿漉漉的去买衣裳,如果被那些人看见了,岂不是要出事?”
时均白挠挠头:“我也可以不买衣服,顺两套回来也没问题。”
北寰舞知道他的本事,便只嘱咐他一切小心。
时均白摸到成衣铺,拿了两套衣服,没人看见,可他还是留了银子在柜台。
他先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身上湿衣服换下来,才去找北寰舞。
北寰舞披着他的衣裳,蹲在护城河岸边,看着水浪。
时均白走过去,说:“我拿了两套男子的衣裳……”
北寰舞回眸看时均白。
他发育得很好,十六岁的年纪,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
随便穿着深蓝色粗布麻衣,头上系着麻布,也难掩他贵气。
长眉入鬓,睫毛盈长。
桃花眼中间鼻梁挺立,肤色偏白。
哪怕是束着发,前额也掉下几缕发丝。
这模样自有风流萦绕。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
时均白看她的时候,眉眼里都是羞涩。
假兄妹
北寰舞没看见他眼睛里的那些小羞涩,落落大方地起身过去,把衣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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