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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星点头:“可以。”
空间从中央开始塌陷,她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与云行的距离却越拉越远。
云行挥手,祝月星也伸手挥了挥,对她张了张口:“再见。”
……
云行站在楼梯上,灯还是坏的,外面依旧是一片没有太阳的白昼,身前是直角的楼梯,背后是刚封起来的房门,她深吸气,踩在陈旧的楼梯上,向下方那扇还落着灰的、紧闭的房门走去。
外面的街道不见任何的变化,与曾经刚开辟出来时一般无二,相比起来只是少了生机,她向第二区的城门走,开始脚步缓慢,后来落脚越来越快,离开门前的街道,她几乎飞奔起来。
她一眼也不回头看,一直冲出去,白光闪过,眼前一明一暗,直到再次见到一片不见尽头的绿意时她才停下来,手撑住膝盖,粗喘着气。
外面的灵君仍在原处,动也不动的等她回来。
时间的流速太快,祂们等了太久,于是再多等一小时、多等一天、多等一个月、多等一年也无所谓,根本没有关系。
云行心脏咚咚的跳,她头发有些乱,碎发翘在额角,抬起头对这些雕像一般的怪异人影露出一个清风似的笑:“走吧,你们知道在哪,对吧?”
灵君都是哑巴,许久不曾张口,早已经不会说话,祂们就像用美丽的嗓音、完整的身体与巫师做了交易的小美人鱼,云行笑容未收,便听到祂们那边传来不似人声的、仿佛狼嚎似的兽吼,一声接着一声,惊起无数飞鸟。
卫轶在敲打窗户,房间内的摆设基本没有移动,只有一张原木的座椅散在地上,他方才试图用它砸开玻璃。
他刚才眼睁睁看着云行从外面离开。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
卫轶对这个认知感到难以置信,他先是疑惑,还没来得及感到无措,心头先升起来一阵无名怒火。
那椅子真材实料,搬在手里都觉得重,却偏偏被撞成碎片也没能让窗上那面明亮的玻璃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云行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无所谓云行是否对他说实话,无所谓云行是否将一切告诉他,但这样不行,云行不能留下他一个人,不能将他独自丢到一边。
心头涌起莫大的危机感。
外面的景色不好,单调、乏味、望不到远处,只看到旁边和对面的建筑灰白拥挤的外墙,下方青灰的地面上时整齐的拼接缝隙,天空是白色的,没有风也没有云。
他咬紧嘴唇,一拳擂到窗户上,玻璃依旧没有反应,只剩他的手开始一阵阵发麻。
他咽口唾沫,目光在房间内逡巡起来,抬手拿过桌面上一个长形的摆件,金色的,镶在木质底座上面,仿佛是个奖杯。
最后奖杯的边角磨损下去,拦腰折断了。
他一件件拿起屋子里的东西,来回敲打窗户和大门,不知这房间被施加了什么力量,厚重的木门与薄薄的玻璃窗全都完整如初,房中摆设毁了大半,却甚至不见有丝毫划痕能被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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