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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那玩意干什么?既不能垫宅子,也不能吃!”
有人议论。
有人看着身材娇小的林兰香,下面窃窃私语。
“蛇有蛇道,虎有虎路,别人的事,你们不要瞎讲,二大娘,你痛快说一句,你家要不要?二大爷没来,你作主!
如果要,明天直接拉你家去,你就不用来上工了,在家拾掇地方!”
面对李宜忠咄咄逼人的目光,林兰香全身痉挛,目光躲躲闪闪,当时,她双手抖动,全身痉挛。
“你确定要吗?”
陈兰英拍拍她,“她二娘,你不用怕,有我呢!”
“我要!”
“大家刚才都听见了?我没有瞎说吧?谁还要?没有人了?好!
散会!”
李宜忠的会开得高效、简洁,有力,应当说:贾云龙用人有眼光,目光如炬,用李的勇,用李的沉,更用李的力,这种力度的水平,放眼当时的贾家沟,甚至是吴洼子,没有第二个人,包括资历老道的石云石,有些事,石人情世故抹不开情面,也不会象李宜忠这般干净利落。
李建玉一回到家里,大吃一惊,一座座坟堆一样的盐碱土,堆得到处都是,连个下脚空都没有,他扯着嗓子喊,“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这是要干吗?”
他侧着身子,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从盐碱土上爬过去。
“哟,我的高大会,你咋呼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问你的好二嫂去吧,刚才还连蹦带跳和我吵了一架,能耐呀,她居然能够使唤李宜忠那狗东西,让全队男女老少往我们家拉盐碱土,问她要这个干什么,屁都说不出来一个,居然和李宜忠那只骚公鸡沆瀣一气,你不是一直反对人家当队长吗?人家不仅当得好好的,还和家贼一起,给你添堵来了,要是没什么用,我让她一个人用布兜一兜兜背上南河底倒!”
“老三家里的,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要自然有我用,耽搁不了你几天,再说不能屋里让你占了,屋外也让你占了,老三在这儿,过不了几天,我会把这儿收拾得干干净净,你二哥是没有你精,但不代表他家里其他人,都蠢!
今个儿我还就不信了:放几天天能塌下来?”
林兰香双手卡腰。
“看见没有?你看看你二哥娶个什么人回来?分明是扫帚星,一只不下蛋的鸡,别人不要了,他还当宝!”
柳淑琴的话格外难听。
“下不下蛋管你屁事?多管闲事多吃屁!”
“骂谁呢?你再骂一句试试?”
柳氏象只斗头的公鸡,一跳一蹦往前上。
“我再骂一句能怎地?”
“x抠东西,海了,给我捶,给我捶,捶出事来,我兜着!”
李建玉咬牙切齿怂恿着。
“叭!”
柳氏一个箭步窜上去,迎面就给林兰香一巴掌。
这是林没有想到的,她愣一下,然后象一头发怒的狮子,一弯腰,用头撞过去,柳氏猝不及防,被撞倒在盐碱上。
“我的妈嘞,你好狠毒呀,你竟然敢撞我,我要是流产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氏连哭带唱,“李建玉,你这个炮铳的,你这个瘸腿填枪眼的,你老婆怀着你的种,让人打了,你是管不管?………”
李建玉急得两眼冒火,抓起一把盐碱土,对准林兰香扔过去,然后,跳窜过去,一把将林兰香扑倒在盐碱土上,象骑马那样,骑到林的身上,挥拳就打,一边打一边叫,“叫你欺负人!
叫你扫盐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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