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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奚午蔓已知道昨晚的男人是谁。
太阳穴突然痛得厉害,她心里烧得更是厉害,直想一巴掌扇到穆启白脸上,让心里的火焰通过掌心烧死他。
而冲动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理智彻底压制。
她迅速在脑中理清思绪,最后以一贯的微笑面对穆启白。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越是这种情况,越该保持理智。
她现在还不知道穆启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说出这样的话,保持沉默和随时准备反击的清醒头脑就是自己最有利的武器。
集中注意力,认真听对方的话,一旦对方的言语中有任何漏洞,就可完全以受害者的姿态站到道德的制高点,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对方头上。
比如,昨晚,她怎么会到他开的酒店房间。
她的神经绷得太紧,完全忽视了年甫笙还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
“小白脸,你知道她是谁吗?”
穆启白却直接将矛头对向年甫笙。
“反正不可能是你未婚妻。”
年甫笙处变不惊,完全把之前穆启白说奚午蔓是他的未婚妻这话当成放屁。
穆启白冷笑一声,说:“小白脸,要不你自己问问她,昨天晚上,她在哪儿?”
“那是她的隐私。”
年甫笙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你我都不该过问。”
“你没有过问的资格。”
穆启白举起手中的烟,一下下指穆启白,一字一顿,“我不需要问。”
“整个a市,想娶蔓蔓的人多了去,自称是奚午蔓未婚夫的我也见过不少。”
年甫笙刻意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值拉满的浅笑,“但像你这种直接跑到蔓蔓本人面前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年甫笙一副获胜者的姿态,在穆启白看来很是傲气。
穆启白用烟头指了指年甫笙,语气狠戾,说:“小子,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后悔。”
“不劳您操心。”
年甫笙揶揄道,“不过像你这种只会放狠话的人,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
甩下这话,年甫笙趁穆启白脑子短路的当口,拉着奚午蔓的手就朝停车场走去,也不管跟在身后的肖茜。
一绿一黑两辆车先后驶入主道,向肖茜所说的餐厅去。
等红灯时,副驾驶的奚午蔓才注意到身旁的年甫笙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倒不是好奇为什么,只是奚午蔓总担心他会突然一脚油门踩到底,撞上前面的车,于是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令他不快的事情上分散:“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去忙,我坐我哥秘书的车就行了。”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
年甫笙却说,“你眼光不可能那么差,会看上他。”
奚午蔓反应了半秒,才明白他在说穆启白。
虽说之前她确实选中了穆启白,但现在她并没有同年甫笙谈这个问题。
以为是自己表述不够清楚,于是,奚午蔓打算重新说一遍:“我说……”
“这种人我见多了。”
年甫笙打断她的话,与其说是讲给她听,更像是在自我麻痹,“见到女人就yy,别人正常眨眼都认为别人是在放电,撩头发都是勾引,还以为是个女的都上赶着嫁给他,个个都为他争风吃醋。”
虽然他的语气并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奚午蔓还是察觉到其中有意隐藏的嫉妒,于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年甫笙又说了些什么,在奚午蔓听来,尽是些无聊的抱怨,或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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