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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儋:“宁音在这里,我就不觉得疼了。”
大夫闻言,包扎的动作一顿,偷偷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即便是亲兄妹,也鲜少有这般亲近的。
更何况,大公子还只是相国收养的义子。
且大公子看向二小姐时的眼神。
那分明就是……大夫心中一惊,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完药,左蔺将沈儋送回扶风阁。
离开前,沈儋朝大夫道:“去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给二小姐。”
经他这么一说,大夫这才发现沈宁音脚腕也磕碰起了淤青。
于是忙不迭去拿药了。
到了半夜,沈宁音沉沉睡过去后,一个黑色身影从半掩的窗户里跳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在床边伫立片刻,俯下身掀开衾被一角,轻轻握住她淤青的脚腕。
谢景珩从怀里拿出药,抹在掌心,往那几块淤青的位置涂抹上去。
梦里的沈宁音睡得并不安稳,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握拳贴在胸前。
那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谢景珩躺下去,将她揽入怀里,手掌贴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等到沈宁音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才给她重新盖上被褥。
离开前,在她眉心落下浅浅的吻,随后消失不见。
……沈儋受伤的事并没有传出去,要是将此事张扬开来,谋害相国之子的罪名将会坐实在谢景珩身上。
如今沈儋圣眷正浓,就算谢景珩是将军府的人,也免不了被圣上责罚。
沈宁音心中清楚,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一旦进了大牢,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知道宁音向来心善,不忍让他入狱受罪,此事也怪我,没有和他解释清楚才酿成了错。
宁音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
听到沈儋的话,沈宁音心中越发愧疚。
沈儋在朝廷任职,刚升任正二品不久,有大大小小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如今经历了这么一出,就耽搁了不少事。
左蔺在门外守着,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往屋内望去,就见自家主子不顾身体,只披着件薄衣在桌案前处理朝中案卷。
左蔺深知主子脾性,毫不迟疑就去找沈宁音帮忙。
沈宁音答应了下来。
她提着食盒来到扶风阁,正要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沉怒的声音。
“一个六品的京蓟县令,不为百姓谋利,以权谋私,侵吞朝廷十万银两,给他留个全尸都算便宜他了!”
“如今陛下全权将这案子交给我处理,你将这封信送去大理寺,就说他阎知俭的人头,我沈儋要定了!”
左蔺从房间里出来,刚好与沈宁音撞上,小声提醒道:“二小姐,主子正在气头上,您进去了小心些。”
沈宁音点头。
她提着食盒刚踏入房门,就被里面冰冷的声音震慑地止住脚步。
“滚出去!”
沈宁音极少见过沈儋这样的一面,敛了敛心神才道:“兄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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