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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辉丝毫没注意到这种怪异的气氛,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卓翼阳,暧昧地笑了起来。
“呃……抱歉,我最近是有点太忙了……”
宁山月一边说一边右眼皮狂跳,快速打量了一圈温室——两盆开得正盛的茶花,蹲在地上干活的三人,还有红衣少年身后的一台黑漆漆的相机。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
“不用在意,日常工作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够了,你们有空来玩就好。”
应子仪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歪歪头疑惑道:“怎么了?这东西没变异,只是我们复原出来的新品种……”
还是卓翼阳反应快,迅速将外套脱下盖在相机上,嘿嘿笑道:“好巧啊,没想到被摄影社那帮家伙排挤还能因祸得福,咱们今天终于凑齐了。”
“凑什么齐?你又不是我们这儿的。”
“哎?我都义务劳动这么久了,把我当个编外积极分子不过分吧?”
宁山月只见他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眉毛下垂,一边插科打诨一边疯狂朝自己递眼神,像极了犯了错正在求情的小狗,原本绷紧了的神经也有几分软化了。
“你来了就好办了,卓翼阳你既然喜欢义务劳动,那就你们俩把这堆培养土清理一下,把大块的石头都挑出去。
周景辉和我去拿水培苗。”
应子仪说。
“好嘞。”
周景辉立刻起身,出门前还特意朝两人挤眉弄眼,拍了拍卓翼阳的肩膀,差点把本来就没蹲稳的他推到土里去。
——一个是愤世嫉俗的直肠子,一个是热心但不靠谱的科学狂,卓翼阳现在很怀疑自己潜伏在书呆子社团里发展下线是否搞错了什么。
更糟糕的是……
宁山月的脚步有些踌躇,缓慢弯腰捡起了应子仪留下的铲子。
少女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从绿叶的缝隙间飘过来时,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几乎要挤压出胸腔里全部剩余的空气,让他晕眩。
上一次在这里见到她,还是……
凌乱的呼吸、压抑的呻吟、机械失控的空转、甜腻的香气……卓翼阳的脸颊居然有些发热,连忙一把掐住自己的大腿,努力赶走那些倒灌进大脑的画面。
冷静,冷静,不然一会儿更要被她误会了……
“学姐,你……还好吗?”
花丛后面的影子一下停住了动作。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卓翼阳就急急地补充道:”
上次的事对不起啊,我真的是想帮你的忙的,是我太没经验了,如果我没有乱动程序可能就没事了……管理科怎么派那种人来啊?我听说其他的学生都是送去医院的,我质疑他他还差点给我个处分——他们不会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宁山月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她已经差不多想明白了,这整件事与管理科关系不大,多半就是一帮怀疑她是叛国者的人给她下的一个套,可能是治安军,可能是那天那个神秘人——也就是说,无论她那天去哪里,他们都有办法把她找到,再找个借口把她送到审判台上。
更何况她违规达到高潮本来就会有警报,卓翼阳报案害她纯属多此一举。
可惜邵迪青现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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