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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妱回到新房,脱下喜服的外套后,便坐到梳妆台前取下首饰和发包,一切整理妥当,准备上床休息,倒见上官巽坐在案桌前处理龚奇求送来的事务,看着高高的一摞,恐怕要一个时辰才能完成了。
邢妱实在太累,又有些醉意,也不等他了,一个翻身滚上床去了,往里躺着,将半边床留给他,又对着他的背影道:“处理好就睡吧,给你留位置了”
,说完便沉沉睡过去了,不久便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上官巽起身给她盖了床薄薄的被单,又继续处理事务,忙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两完成,他脱了外衣,有些不自在的躺到她身边,新环境,新心情,新感受,让他脑子比平时更清醒,更精神,已预知今晚是个不眠夜,身旁的邢妱平躺着,睡的很沉,本来姣好的面容在烛火的微光下更添娇媚,玲珑有致的身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身上隐隐散发着着迷的女儿香,令人意乱情迷,上官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烛火渐渐燃尽,房间一下子黑下来,邢妱也翻了个身对着他,闭着眼睛伸手胡乱摸索,摸索了几下,摸到他腰,一把将他捞入怀中抱着,上官巽耳根突然一红,心狂跳不已,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气息呼在他的脖颈间,馨香的体香弥漫扑鼻,让他的呼吸也不自觉的加重了。
邢妱的额头时不时的摩挲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弄得麻酥酥的,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半个时辰,她终于又翻了个身,不再抱着他,上官巽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才觉得有些困意,随后安然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很晚,巳时了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伶蝶从辰时连着看三回也不见房里有动静,着急的在院前徘徊,扶花忙事情,走过路过经她身旁两回了,现在第三次还见她在,便问道:“怎么那么不是时候,不知道新婚燕尔,大早上的就在新房门前转悠?”
伶蝶道:“可不是我急,范无赦在客堂等了半个时辰,说有紧急事,必须面见王上,我也知不该冒昧的”
扶花道:“那大概是有急事了,他也知道昨晚王上才大婚,不是大事,也会是急事”
,扶花刚要说什么,不想范无赦已经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还没起床吗?”
,范无赦问道。
“没……没”
,几人都不好意思。
范无赦也不为难她了,一步跨上三个台阶,贴着房门听声音,没听到什么,静悄悄的,便小心翼翼的叩了三下门,又小心翼翼道:“千岁,范无赦有紧急要事禀报”
,邢妱睡的正沉,听到声音时动了动,声音一停又沉入梦中了。
范无赦贴门细听,发现没有动静,又敲了几下,略一停顿,有些惶恐道:“千岁,范无赦有紧急要事禀报”
,停顿了一下又道:“千岁,范无赦有紧急要事禀报”
听到“要事”
两字,邢妱梦中惊坐起,精神一下子清醒,揉了揉额头回道:“好,在客堂稍等,我稍后就来”
范无赦对着门内拱手恭敬道:“那范无赦就先下去了”
邢妱睡糊涂了,脑子有些懵,灵台一清才注意到满屋的大红装饰,想起来昨日已经拜堂成亲,不过上官巽呢?不在床上,心不禁慌的乱跳,往画案方向瞧,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在处理折子。
邢妱掀开被子,坐到梳妆台前,边梳边道:“我先去见一下范无赦,稍后就回来陪你吃饭”
上官巽没接她的话,好似没听见一般,只管忙活自己的事,邢妱也不与他计较,梳妆洗漱一番,换下喜服,出去了。
蝶伶已经在门外等候,两人边走边说。
邢妱问道:“范大人有说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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