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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地的汉子右手猛然挥动,反手一棒子就击向秦虎的头部。
如果换做别人,在这电光石火的偷袭下,两个人必然是要换一换位置了。
‘砰’的一下,秦虎伸出的右手刹那间一记横拳砸出,狠狠地击在这家伙抡起的小臂上。
‘哎呀’一声惨叫未绝,这小子后脑又挨了秦虎重重一拳,他还没有机会看到自己偷袭的人长啥样,一切又恢复了片刻前的安静。
而秦虎挥出两拳的同时也顺势趴倒在这家伙身上,一只耳朵紧贴在垄沟上仔细地洞听周边的动静儿,而手下悄悄地把身下的小子摸了一遍。
确认四周几十米内没有人行动,秦虎翻身起来一手捡起木棒,一矮身就把这回真昏过去的家伙扛在了肩上。
看着手里的木棒秦虎不由得一声轻笑,难怪自己没发现,这个鸭蛋粗细的短棒上还缠裹了一层毛扎扎的野草。
当偷袭秦虎的大个子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对着自己笑呵呵地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身子一动才发现腿脚都被捆了个结实。
“哎呦!
哎呦!
哎呦……”
秦虎看他醒了过来,手里的短棒是哪儿疼往哪儿戳,一边戳一边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算计好心救你的人,看我怎么整死你!”
“哎呦!
哎呦!
哎呦……”
“说!
你同伙在哪儿?为什么要袭击我?说,说,说。”
一边问一边用力地收拾这小子。
“俺、俺是一个人跑单搓的,砸…砸…砸孤丁,没…没…没同伙。
哎呦,哎呦……”
“不说是吧?我带你回镇子上让大家认认。
我可跟你说啊,我问你啥你说了备不住爷能饶你一回,你要是硬挺着充爷们儿,嘿嘿……等我把你做木匠活儿的兄弟给逮着,一起送官砍头!”
秦虎开始慢条斯理地说着,后头两句突然就加快了语速,秦虎在使诈!
“啊啊!
你、你、你……俺没兄弟。”
这家伙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脸上的表情充分证明了秦虎的推测。
秦虎一只手跟拎小鸡子似的就把这高大的家伙从地上拎起来扔进了大车里,然后厉声说道:“现在咱回镇子上去找你兄弟,到镇子以前你说了实话,我还许给你留条活路,你不说,爷就扒了你俩的皮。”
秦虎牵着马车掉头就往回去。
“爷,爷,俺说俺说,杀俺头俺认了,你饶了俺兄弟吧!
他没跟俺一起做这个。”
这家伙终于沉不住气招了。
秦虎诈这小子并非没有根据,刚才看到路边那只鞋时,秦虎手指伸进去本是想探探鞋里的温度,判断这鞋掉了多长时间的,可手指上沾了些锯末出来,仔细一看鞋的缝隙处还有一星半点的锯末和木屑,等秦虎把这小子扛到马车前仔细端详时,就发现这张脸和在老悦来店里跟自己套话的小木匠很有几分相似,秦虎前世里在双反部队时学过绘画素描的,对人脸的辨识那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所以立即就跟那个小木匠联系在了一块儿。
看这家伙认了怂,秦虎就开始审上了……“叫啥?多大了?哪里人?干了多长时间了?”
“俺叫杨二,今年21,本溪南边南坟【南芬】六台河子的家,跑‘单搓’做‘棒子手’才仨月。”
这家伙哼哼嗤嗤,不情不愿地交待了。
秦虎手里的棒棒儿‘梆梆’地敲着杨二的小腿迎面骨,疼的这小子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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