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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冕见沈时鸢神色黯淡,轻揽住她的肩,同他的臣子说道:“朕与贵妃奔波多日,就先回宫歇息,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
揽着沈时鸢的肩,正要走时,浓眉突然拧起,朝群臣之首沈德林问道,“怎么没见谢尚书?”
沈德林躬身说道,“谢大人家慈病重,已向臣告假。”
萧时冕点了点头,拉着沈时鸢上了那架宽大的御驾。
沈德林垂立在原地,眼神淡淡的看着皇帝离去的御驾,可那眼底,却有明晃晃的动容闪过。
身后,陆迁悄然走上前来,幽幽的说道:“首辅大人觉不觉得,贵妃长得,像极了一个人?”
沈德林收回目光,转眸看向陆迁,“陆大人当真眼明目清。”
“只不过,陛下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你何必来本辅面前卖弄!”
说罢甩袖而去。
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陆迁本想冷讽他沈德林卖女求荣,谁料想他如此理直气壮,还突然变了脸,这可不像运筹帷幄深不可测的群臣之首沈德林。
沈时鸢自上了御驾,就一直神情蔫巴,靠着窗,一言不发的望着外头。
皇帝御驾沿街而过,百姓们都自觉的站在路边,皇家仪仗,九銮驾的车骑,四周禁军黑骑护送,威仪赫赫的走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上,这是京城百姓鲜少能一笃天颜的时刻。
一看到那顶华盖车驾,百姓们自觉的跪拜在地上,高呼万岁。
沈时鸢靠在窗框上,呆望了许久,直到脖颈酸疼时,她才动了动,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抚上她的细颈,贴心的轻揉了揉。
她掀眸看了一眼萧时冕,萧时冕也同样注视着她,准确的说,她呆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想什么呢?”
,萧时冕一边揉一边问。
沈时鸢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
过了会儿,她又问道,“回宫,我住哪?”
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贵妃,总不能再住止鸢宫了,不过,于她而言,住哪里都一样。
萧时冕将她微凉的指尖笼在手心,眸光微闪,唇角勾了勾,“就与我同住承修殿。”
沈时鸢瞪大眼,美眸睁的圆圆的,“这怎么能行?太荒唐了!”
承修宫是皇帝理政之所,很少有女眷在此过夜,就算皇帝传召宠幸,也不能同帝王同枕过夜,荒唐如萧建宁,如妃那么受宠,都未曾在承修宫小住过,况且,宫里还有皇后在位,若她长住承修宫,那些文臣的嘴,势必要将她戳一身洞。
想到这儿,她又道:“我不同意!
况且……你答应过我……”
萧时冕淡声问道,“况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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