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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忙了一下午,郁宁早早就核对完了账册,见王管事带着人还在忙,也没打扰他们,溜到外头去找点心来尝尝。
一楼的大堂有个小厮正守着小煤炉打瞌睡,煤炉上放了一个铜壶,温着热水。
郁宁下来的脚步声把他叫醒了,郁宁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应该是叫阿丁的那个,阿丁连忙凑上来:“这位先生,您是掌柜的请回来的吧?您有什么吩咐?”
“我可以叫点点心来吃吗?”
“当然了!”
阿丁一听郁宁叫点心吃,也不问郁宁要吃些什么,欢天喜地的往后面走,不一会儿就送上了满满一桌的点心,粗粗一看至少有十来种。
郁宁拾起筷子正想尝尝,他身后的芙蓉上前一步,不知自何处抽出了一根银针,轻声说:“少爷且慢。”
芙蓉将银针依次插-入糕点中,见银针没有变色,才退开让郁宁下筷子。
“需要这样吗?”
“谨慎为上。”
郁宁也不否认,一一试吃了,他每个只咬一小口,却也发现这里的点心比起余香斋要更多出两分滋味,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不过这里的绿豆糕清爽得可口,红豆糕软糯得粘牙,却又甜得恰到好处,每一口都像是在吃在心坎里似地,十分美味。
……没道理啊。
郁宁有点迷惑了,这么好吃,没道理会所有人都觉得难吃啊。
他为了采证,又让芙蓉和侍卫们也尝了,大家都说好吃,这下子郁宁更迷惑了。
什么都对,为什么会没有人来呢?
他又问小厮阿丁:“你们这里的价格比起余香斋如何?”
阿丁苦着脸说:“原本我们和余香斋是一个价,自从客人少了,我们还降了一分。”
那更没道理了,又便宜又好吃的,怎么会没人来。
“你们店里一直都备着这么多种点心吗?”
“师傅说了,不能因为客人来得少而减少品种,不能让客人想吃什么却没有。”
小厮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一个清朗的少年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答了郁宁的问题,郁宁向外看去,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少年人,看起来十八-九的样子,便是他回答的郁宁的问题:“你是师傅请来的帮手?”
“是啊。”
郁宁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向他说道:“不如坐下聊聊?”
他应该就是张风来的徒弟阿飞,他坐了下来,丝毫不见外的从桌上拾了一块玫瑰糕塞进了嘴里:“我跑了一上午,饿得慌,您别见外啊!”
“无妨的。”
郁宁古装扮相还算是入得了眼,虽然不及梅先生萧疏清倦,但怎么看也是个姿仪秀美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读过书的,此时装得温文尔雅起来也是很能唬人:“去做什么了?”
“去赊账。”
阿飞丝毫不避讳,舔了舔嘴唇,又从桌上拿了一块芙蓉酥——这东西余香斋作为噱头一月卖三次,余庆斋却是每日常备。
他边吃边说:“没钱啦,兴发商行来催账,师傅又固执得紧,不愿意减少每日用度,每日卖不出去的糕团宁愿送了乞丐也不打折出售……虽然打折出售也没有人买就是了。”
“这不,只好赊账了。”
郁宁见着阿飞边吃边说,速度还十分得快,没一会儿就把桌上的糕团全部吃了一遍,他打了个饱嗝,还想说什么,二楼楼梯上就见张风来引着王管事的下来了,张风来一见他徒弟和国师府的先生坐在一处,连忙呵斥道:“怠慢先生了!
阿飞,你怎么敢和先生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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