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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坐下还没十分钟,就有两个片警到了跟前,眼睛左右看了看,还没等郁宁站起来,就走到了郁宁跟前:“是你报的案吧?”
“对对,警察同志。”
郁宁站起身,礼貌地把小板凳还给了摊主,片警挥挥手说:“得了,看清楚贼长什么样子吗?”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警察:“这个是我们肖像科的同事,刚好在这里就一道过来了,你被偷了啥?什么工艺品?多少钱买的?什么样的?”
“一千块钱,一个玉制品。”
郁宁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免得对方不当一回事儿。
他又调了一张网上的红山大玉龙的图片给片警看:“就是这个东西,不过我那个是红色的,巴掌大,盒子是榉木的。”
郁宁沉思了片刻说:“那个偷儿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汗衫一条黑色的热裤,挺瘦的,中年,眼睛很小,其他地方都挺普通的。”
一旁那个肖想科的同志拿了支笔唰唰唰的在画,问道:“什么发型?”
“好像是板寸头。”
“那还有什么特征不?”
“记不清了。”
郁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十分不厚道的拖摊主下水:“您问问他?他也看见了。”
摊主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一眼郁宁,站起身来赔笑说:“我看见的和这位小哥说的差不多,那个额头而是故意撞了一下郁小哥的,我老赵在这里摆了二十年摊,从没见过他,他不是我们这一旮沓的人。”
片警没忍住道:“呦呵,还是个捞过界的。”
郁宁问道:“那我这个东西……”
恰好一旁肖像也画好了,片警让摊主看了一眼,摊主拍着脑袋说:“还真差不多!”
片警满意的弹了弹手里的纸张:“这就算你录过口供了,你上面联系方式对吧?要是人抓住了,局里会通知你来领失窃物品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片警的意思是——这种捞过界的不太好找,别报太大希望。
“哎好,谢谢警察同志。”
郁宁也不恼,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送走了两位警察同志,和摊主告了辞,仿若无事发生的跑到一旁又买了一个帆布包,把原先的帆布包给套了进去,他就不信了,他的帆布包有两层,还能轻易被划破!
眼见着郁宁走远了,方才那个摊主身旁的摊主小声问:“你提醒他干嘛?是个来旅游的。”
他们这种在外面摆摊做生意的,自然要和那些街头混混打好关系,不说兄弟情深,但是这种人家朝着别人下手,摊主却去提醒被偷的人……万一惹恼了这些混混,三天两头来捣乱,而只是来旅游的被害者八成已经回家了,也没人领他的情,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着你就不懂了吧?”
摊主晃了晃手指:“刚刚井大掌柜带着两个人一道逛街,井大掌柜的能屈尊亲自去当导游,对方怎么都不是普通人……我卖的不是他的面子,是井大掌柜的面子。”
提醒他的摊主仔细一想,对比着郁宁园区的背影确实是与之前跟在井大掌柜身后的身影重合了起来,不禁竖起来一个大拇指:“您这……就是一个字——高!”
***
老万一击得手,手里捏着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躲在了墙角,内心一阵狂喜。
光看这盒子,雕工精细,还是榉木整料的,怎么也得卖个一百钱!
老万激动地手都在发抖,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个圆圆的东西被黄丝绸牢牢地裹成了一个茧子,他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取了出来,宛若兑奖一般的一圈圈拆卸黄绸,直到露出里面鲜红的大玉龙出来。
他拿着那只大玉龙对着光看了看,又闻了一闻,嘴唇一咧,露出了七颗大黄牙,上门牙左侧的位置缺了一颗牙,黑洞洞一片,偶尔通过牙洞还能看见后头的舌头,他把脸贴在了大玉龙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是个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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