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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眼里的笑意不明,反问道:“本郡主要做什么,覃大人不知道吗?”
覃开笑容勉强,眼神躲闪,佯装不知:“下官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池鱼轻笑一声,向后招了招手,几个士兵上前将几人控制起来。
池鱼笑眯眯道:“覃大人跟本郡主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还有,”
池鱼看着周围的士兵,叮嘱道:“将县衙给本郡主看管好了。
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士兵齐声应道:“是,郡主。”
士兵将覃开押送回池鱼和沈羽住的院子,将张氏与覃念看管起来。
覃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池鱼也懒得与覃开做一些无用的周旋,道:“本郡主也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了,若不是证据充足,也不会请你来的。
你若是主动交代,说不定还能保你妻女一命。”
“你可以说一说,上一任县令吴林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克扣赈灾钱粮的,又是怎么鱼肉百姓的……”
覃开依旧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如此便能逃脱罪责。
池鱼也不在乎,向后招了招手。
白木上前,递上一个做工精良的木盒。
池鱼将木盒打开,里面都是精致的头饰。
池鱼随手拿起一只,细细介绍起来:“这支,是玉容斋的碧玉玲珑簪,虽是多年前的旧款式,却也需要十两银子。”
池鱼又拿出一支,“这支是玉容斋上个月新出的镂空兰花朱钗,因着做工精细,用料也十分金贵,整个东晋只有十支。
一支便要一百两。”
“更不说这木盒里其他的那些,本郡主粗粗估算了一下,这一盒也要差不多两千两左右。
而你,一年的俸禄只有300两。”
“这一盒便几乎抵你做县令这九年的所有俸禄。
再加上,你妻女衣食住行的花销,维持着县衙的花销。
你的俸禄远远不够。”
池鱼看向覃开的眼睛,目光笃定,“而且,本郡主又调查了你与你妻子的出身。
你与你妻子皆出身贫寒,并无家底。
也就是说,你除了俸禄,并无其他收入来源。”
“所以,你这些钱哪来的?”
覃开自得知沈羽要来梁川府开始,整个人便一直紧绷着。
每时每刻,都怕他们发现自己的秘密。
日日夜夜的担忧,让他的精神极度脆弱。
此时,听到池鱼的话,理智顿时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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