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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后,谢镇恶依然感觉郁闷,另立太子的提议被否决,甚至若兰的婚事他也不得不接受,他把事情与谢王氏说了,谢王氏道,“这样不挺好吗?萧昭瑞仍是太子,若兰仍是太子妃,一切都又回到从前轨道。”
谢镇恶道,“回不去了,之前我对萧昭瑞还有期待,现在我已看透了他,他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谢王氏道,“又不是要你和他过一辈子,是若兰和他过一辈子,只要他们两人好就行啦。”
谢镇恶道,“他们闹成那样,还能好吗?”
谢王氏道,“我看若兰今天回来,欢天喜地的,好像换了个人。
若兰已经在这条道上了,咱们只能助她在这条路上走好,不能把她再拉回来。”
谢镇恶默然,谢王氏说得有道理,现在要再把若兰强拉回来已不可能。
次日,谢镇恶带谢铭勇高无敌赶往彭州镇魔城,一路疾驰,朝发夕至,傍晚他们就到了镇魔城谢府。
谢铭坚伤势仍很重,但已脱离危险。
谢镇恶与拓石青姑沟通了近日情况,又到镇魔山巡察一圈,见封印尚且平稳,稍稍心安。
在镇魔城盘桓几日,谢镇恶要去东北鲜卑山拜访拓石部落族长、他的岳父拓石乾,拓石勇也要跟随,于是,二人备好礼物,带上两名护卫随行,去往鲜卑山。
临行前拓石青姑叮嘱:“前些天爹他传信来,说契然人频繁抢掠鲜卑部族,月容部落一直与拓石部落明争暗斗,要取而代之,拓石部落内也暗流涌动,你去了或许正可以助爹一臂之力。”
契然是草原部族,月容部与拓石部同属鲜卑,是鲜卑山一带仅次于拓石部落的另一大部落,谢镇恶对他们都有所耳闻。
他问,“岳父他身体可好?”
拓石青姑道,“他已年近古稀,日渐体衰。”
谢镇恶再问,“可有合适继承人?”
拓石青姑说,“大哥拓石青峰,但大哥宽厚有余,果厉不足,恐难震住部落内各家族。”
谢镇恶谢铭勇带着两位随从,驱马疾行数日,经冀州,到幽州。
在幽州拜会了幽州刺史祖琨,后者曾与谢镇恶在军中共事。
小叙之后,谢镇恶等人马不停蹄出了卢龙塞,再行两日,进入鲜卑山地域。
这个时节建邺城尚绿意盎然,这里却已草木凋零,一片萧条。
谢铭勇道,“这么早就荒凉如此,这里的人何以为生啊?”
谢镇恶望着远处起伏层叠的鲜卑山以及山前一条大河:“这里原本就不是农耕区域,山中有兽,水里有鱼,这里的人以渔猎为生。”
谢铭勇道,“山河虽好,毕竟容纳有限,能够供养这样的大部族吗?”
谢镇恶微微点头,对谢铭勇有嘉许之意:“随着部族发展,原本区域资源有限,肯定是不够吃的,所以他们只能扩张,抢别人地盘。
抢成了,部族进一步壮大,抢不成,可能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原本立身之地也丢了,还可能会被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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