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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说别的,今晚的确有些失控。
太冲动了。
沈渡津难得分给他一眼:“要包扎就去医院。”
“小伤而已,不用去医院这么麻烦。”
盛闵行顺势又坐在沈渡津身边,“可以借我一瓶碘酒吗?”
“离我远点。”
“好。”
盛闵行从善如流,挪远了十公分。
“现在呢?可以帮我找找吗?”
“我没有碘酒。”
“过氧化氢呢?”
“也没有。”
盛闵行有些享受这样的对话:“不如跟我说说有什么?”
沈渡津无比烦躁,“酒精。”
“也可以。”
沈渡津叹了一大口气,起身进了卧室,没过多久就提着一个粉白相间的药箱走了出来。
粉色……很有少女心的颜色。
盛闵行看着他手上的药箱调笑道:“你的药箱也很特别,和你人一样。”
沈渡津沉默不接话,这药箱货不对版,当初他下单时备注的浅灰色,结果到货以后还是变成了粉的。
粉的就粉的吧,无伤大雅,他也不是天天捧着看。
他把药箱甩到桌上:“你自己找。”
说完就再也不理人了。
盛闵行知趣地打开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他没干过这种消毒的细活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替他做的。
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与齐度打架时双双挂彩,在医务室被校医摁着消毒的场景。
那时候他央求着齐度和好,可齐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最后还是在软磨硬泡下和好如初了。
哦对,齐度貌似也给他上过药。
盛闵行看了眼离他五米远的人,又状似无异地低下头专注手上的动作。
只不过由此开始酒精瓶盖滚下地两次,棉签也因为被污染换了三根。
沈渡津充耳不闻沙发那头的动静,盛闵行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不在乎浪费点物资换取此时的平静。
当第四根棉签下地时,盛闵行俯下身将棉签捡起,又开口道:“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不能。”
干脆利落。
“我还没说需要帮什么……”
“无非是上药。”
盛闵行莫名觉得自己脸皮有些厚:“沈先生真了解我。”
“不过我已经消好毒了,一只手实在贴不了创可贴,这才不得已想请你帮个小忙。”
盛闵行换了种更为诚恳的语气:“可以吗?”
“不行。
贴不了就晾着。”
沈渡津转过身面对着窗外,暴雨还未停歇,雨夜总是尤其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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