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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梦椅看着和普通的太空椅没什么区别,算了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只能合作愉快了。
不过话说回来,躺在这张椅子上还真是挺舒服,真皮沙发样式的材质完全贴合了我的躯体,不高不低,不深不浅,感觉轻飘飘的,疲倦感静悄悄地入侵了我的意识。
“臭小子,还站在那儿发什么愣!
赶紧跟我过来!”
师父?我看到天空灰蒙蒙的,脚下的野草被我踩得嘎吱嘎吱响,这是一片干黄微绿的草原,师父在前头不远处用力的向我招手过去,而在他前方更远之处,一片黑烟滚滚,干草燃烧的气味随着烈风吹到我的鼻腔。
我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和师父来这儿了,于是撇开野草,奋力地走到师父跟前。
“师父,你确定这片野火是移即干的吗?我看着怎么都像是一次普通的草原火情嘛。”
师父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而是看着从黑烟处骑马奔驰而来的一壮汉,壮汉穿着蒙古族的服装,是我最喜欢的蓝色,饱满的脸庞被黑烟熏出了几道黑影,纵使如此也遮不住脸颊上的两坨糙糙的红晕。
对了,他是导游,叫乌恩其,他说过,自己的名字是忠诚和宽广的意思。
乌恩其从马上下来,举着手里的酒瓶,里边的酒水里飘荡着浓浓的黑气,我注意到他肩上扛着一杆猎枪。
“是移即,没错的,子弹打不到它,以前也有人在这边见过,好久以前了,我也是听我的爷爷说过,那时候也是你们的朋友帮忙解决的。”
乌恩其的口音很重,但已经是这里汉语说得最好的本地人了。
师父拿着乌恩其递过来的酒瓶,打开瓶塞后又交到我手里,我知道这是让我闻一下里边的气味。
除了这种酒特有的药味和浓烈的酒精味以外,瓶中还有一股炭烧的气味,像是烧焦了某种毛发和木头的味道。
我跟师父陈述了一遍所闻到的气味后,师父看着远方的焦火燎原点着头说:“是移即,乌恩其,你的枪不是没打中它,而是子弹在触碰到它皮毛的瞬间就被它身上的火焰给烧融化了。”
师父让我和乌恩其在原地待着,他借了乌恩其的马,手持鸑鷟扇,呼出浅蓝色的绞蓝寒向缠绕马神与自己,骑马向着黑烟浓密之处驰骋而去。
绞蓝寒香之气,凌寒胜过冰霜,对付烈火异虫最为有效,不过不可缠绕自身太久,不然使用者自己也会被这种香尘的寒气冻成冰柱。
我和乌恩其就这样远远的望着大火燃烧的地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快看!
是龙!
是龙飞过来了!”
乌恩其指着师父刚刚骑马奔去的方向,一条龙形的深青色物体从那头飞来,如烟如云,这是嗅字门的功法,青龙伏魔,是通过用扇子舞动碧青伏香使香尘如游龙一般将异虫制服,手法极为吃力,只见师父骑着乌恩其的马回来,绞蓝寒香依旧缠绕,能同时用双重内香,真不愧是师父。
师父骑着马,用鸑鷟扇挥动出的阵阵烈风操控着青龙在穹庐上游走,让这条巨龙化为青尘瀑布,从高空朝着草原击流而下。
瀑布落尽,草地上多了一只怪物,它身上的气味与酒瓶里的如出一辙,这怪物的体型似熊,却长着一身如牦牛般的乌黑长毛,皮毛被风吹动时泛着红色的光点,就像刚刚熄灭的火堆,此时无声无息匍匐在地上,感觉像是睡着了。
师父从马上下来,伸手向我递来一根神游香……不对!
移即成不了我的合神兽,我经历过这些,这是回忆,不对,这是梦,我现在应该是在做梦,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小沈,快上来啊!”
我站在一艘小船的船头,船已经停靠在码头边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背上背着一个竹篓,此时正伸出她那短而粗壮的手臂准备把我拉上码头。
是浙江,也来过了,看着黄泥汤色的江水,对,几天前,洪峰刚刚过境。
我用手握住大姐粗糙的手,任由她把我拉上岸。
看来这就是画梦椅的作用,让我重新回顾之前的经历。
那几个白大褂想研究这些经历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希望公孙靖千万不要有什么动静,要是被这些“邪恶技术员”
发现了公孙靖现在的情况,我八成会被留下来继续给他们做研究,说不定还会被关进“深塔”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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