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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男子罗格看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妹妹,正在换牙时期,缺了门牙的嘴笑得甜甜地跑向自己,展开双臂,忍不住红了双眼。
出生起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即便是杂技团里最值钱的台柱,依旧落得被卖的下场,妹妹脸上温暖充满希望的笑颜,是否昭示着一切的厄运已经耗尽,黎明前的黑暗终将过去。
在社会的底端苟延残喘,见识了太多人心的阴暗,他还是保留着一丝警惕。
至少表面上新的主家还不错,让他洗漱一番吃了饱饭才细细问话。
紫昱延并不是借口把人带走,真的细细审查一番,资料本就在陈圆润的手边。
罗格,男,今年二十岁,有一个八岁妹妹。
母亲是仁见国异国的舞女,被转卖多次,最后在杂技团稳定下来,在他十三岁时过世。
他的天赋就是他的歌喉,在异国的信仰里,那是被天使亲吻过的声音。
兄妹一直在杂技团四处流浪表演,期间遇到不少对他嗓音惊为天人的观众,只是因为那双异域风情的绿眸和黑户,正规的茶楼戏院终究打消了收留他的意愿,日子仅仅温饱,但还算安稳。
小丫头坐在哥哥的怀里,陈圆润看着眼前兄妹的眼眸,问了句:“她是你亲妹妹?为何你们俩眼睛颜色不同。”
一个翠汪汪如同绿宝石,一个确是罕见的橄榄绿。
“我们是同母异父,我的生父不详,妹妹的生父也是杂技团的人,杂技团先前一直在边境地带巡演,继父似乎遇见了故人,便……离开了……”
陈圆润了然,离开?怕是逃了……丢下孕妻也够狠心的。
“我不养没用的人……”
罗格浑身一紧,脸上的刀疤似乎又隐隐作痛!
因为这张脸差点被人盯上当娈童。
没有自保能力,美丽的东西带给他们的只有噩梦!
即便这样,在绿篱城,那伍姓男子看向自己垂涎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寒!
“听说你唱歌很好听,来一首。”
妹妹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哥哥,“哥哥,念酥姐姐对我可好了,小姐说,你唱得好听我们就能留下来。”
妹妹的童言软语让他一瞬冷静,他本来就是卖艺人,冲着他的艺,最好不过了。
午后夏季的风有些清凉了,树荫斑驳摇曳,树叶簌簌作响,陈圆润忍不住闭上眼仰躺在摇椅上,沉醉在另一个世界。
他唱的是异国民谣,声音空灵干净,不染凡间的尘埃,连一旁打扫的仆从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伙儿都驻足被歌声牵引了灵魂。
歌罢,过了许久,大伙儿还意犹未尽。
陈圆润:“罗格岛的民谣,橄榄绿是罗格岛土着特有的眸色。”
罗格一震,有些不安道:“这是母亲教我的民谣,但是她并未和我说起罗格岛和她以前的事,妹妹的眼睛像极了母亲。”
陈圆润似笑非笑:“你妹妹的脸是罗格岛上特有的黑兰汁液造成的。”
罗格后背沁出了薄汗,那些药汁是母亲留给他的,母亲有时候抱着妹妹絮絮叨叨,美丽是罪,美丽是罪。
自她生病起,就握着他的手,让他护好妹妹,那块黑斑是他亲眼看着母亲给妹妹涂上去的!
年少时不懂,再长大,不少人看他的脸充满令人作呕的目光,到被人强抢,若不是自己及时用匕首毁了脸,也回不去杂技团,再也见不到妹妹了。
这个女人对着他那副鬼脸还兴致勃勃的模样,而且还知道妹妹不是真的毁容,莫不是……看罗格面色苍白一脸惶恐的模样,阿石忍不住道:“老大,你别吓他唉。”
陈圆润一脸无语,“你别抖啊,我又没干什么,话说,你会唱些什么歌呢?”
他搂紧了妹妹,“我会很多歌!
自己也会作曲作词,大人!
我们兄妹只求温饱,不求其他,只求妹妹健健康康长大成人,一辈子安稳就好!
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陈老大嘶了一口气,敢情觉着她盯上他们兄妹美色了!
连“大人”
都冒出来了。
“我是:()世子掉进了商户女钢铁一般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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