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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枕眠见关月面容笃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信王卧房中一般是不摆放花的,只燃香,我没有办法插手。
书房倒是可以放一些夜来香。”
偶尔,信王也会宿在书房。
他垂眸兀自思索着,“其他地方……这几日,他倒是常去一个侍妾的房间。”
关月眸光一滞,眼皮敛下,并未叫他看出来,“谁?”
“一个叫玉娘的女子。”
提起玉娘,孙枕眠叹了口气,“先前我替她换过房间里的花,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更换成别的,她应该不会过问。”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别说有花卉影响,就算没有,她只怕也是夜夜失眠。
王府中侍妾众多,但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消失。
或是信王失去了折磨的兴趣,或是他看腻了,随口抛出一句话,自有下属处理掉。
唯独这个玉娘,入府许久,至今还能勾住信王的心思。
他有时候甚至都在想,玉娘到底真是被强抢进来的,还是有别的目的混进来的。
可细细思索,又觉得不该是第二种可能。
“你说的这个人,我见过。”
关月陡然抛出一句话,引得孙枕眠抬头,“关二小姐为何会见过信王府的侍妾?”
“初来盛京时,受邀去诗会,见过一次。
前几日在东安湖的游船上,见了第二次。”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就是简单地陈述事实而已。
但落在孙枕眠耳朵里,却总有别样的感觉。
跟面前的人打了几次交道,他清楚关月不会无故提起一个人。
她和玉娘,怕不只是见过两面那么简单。
但关月不说,他便也不问了。
沉默之际,迎香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盘托,盘托上是两碗奶白的杏仁糊。
“怎么是你端来的?”
关月问道。
“今日人多,店里人手不够,奴婢看他们辛苦,索性自己端来了。”
她将两个碗分别摆放好,“小姐,孙先生,小二说趁热吃更好,你们快尝尝。”
孙枕眠一向对甜腻的东西不怎么:()夫人今生不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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