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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轻轻拿起第一幅画,画面上的她正站在繁花盛开的庭院角落,微微仰着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双眸像是盛着星子般明亮。
再看另一幅,她安静地驻足于长廊之下,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身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如同荡漾的水波。
纤细的手指轻挽着丝帕,神情恬淡。
这一幅幅画,画的都是曾经她在侯府时的样貌,每一处笔触都细致入微,足见作画之人用心至深。
看到这些,顾安然难免想起卫寻死前的场景,想起他眼底几近疯狂的爱意,倘若她当初少些利用,将他往正途上引,是不是他就会少几分偏激和执拗。
凌菡虽然被按着起不来,却不忘嘲讽道:“看到了吧!
你说你们若是没什么,那这些画又做何解释?他为何要给你画这么多画像,还藏在暗格之中。
一定是你还在侯府时就勾引她,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什么人,竟然在王府里辱骂王妃!”
这时萧元祁的声音突然响起,顾安然抬头看去,就见萧元祁阴沉着脸走近,视线落在了被绮罗压着的凌菡身上。
凌菡见到萧元祁来了,眼中顿时迸发出亮光,永安王来的正是时候,她立即冲着他喊道:“王爷臣女是威元将军之女凌菡,臣女要告王妃不守妇道,她手里的那些画就是证据。”
萧元祁眉宇拧的更深,看着凌菡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还真没认出她是凌菡。
凌菡见萧元祁竟然盯着她没有动作,以为他是不信,再次出声道:“王爷,臣女句句属实,您看一眼那些画就知道,这些画都是臣女的未婚夫卫寻所画,画中场景皆是当年宣平侯府,可见他们两人从前在侯府就不清不楚。”
“是嘛?”
萧元祁意味不明的问了声,又走到顾安然的身边,拿起画看了一眼。
见他眉宇始终未舒展,凌菡还以为他是信了半分,继续道:“王爷,臣女是他的未婚妻,可他从未给臣女画过一副画像,同为男子您应该比臣女清楚,一个男子花那么多心思只为画同一个女子的画像,意味着什么。”
“还有当初,当初王妃离京,去云州和青州,卫寻也恰巧这个时候离开,说不准他们”
萧元祁脸色铁青重重放下画像,就在凌菡以为他要爆发,质问顾安然时,只听他冷冷道:“看来王妃还是心太软,罚的不够狠,肆意污蔑王妃,这是重罪,绮罗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吧!”
什么?为什么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凌菡还未想明白,绮罗已经将她架起来,往外拖拽。
“为什么,为什么!”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自问,又抬起头来朝着萧元祁高声道:“我不服,凭什么,我没错,是王爷你被灌了迷魂汤!”
萧元祁依旧冷着脸,“污蔑王妃还不够,竟然还带上本王,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顾安然起身,她的手轻轻搭在萧元祁的手上,拉着他坐下。
“王爷息怒,让我先跟凌菡说几句。”
:()少夫人重生黑化,侯府要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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