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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
方道长厉喝一声,又朝祭台上酣战的周雅人大喊:“道友!
听风知!
狱门开了,快走!”
陆秉已然回过神:“雅人,雅人。”
“走啊,赶紧的,快走。”
方道长一边喊一边冲过去,中途顺便捡起吓瘫在地的黑子,黑子整个人软成一摊没骨头的烂肉,方道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架起来,结果发现对方的□□湿了一大片,此刻还在淋淋漓漓地滴水。
方道长大为震惊,低头看了眼黑子画的“地图”
,又抬头看了眼正对的狱门,瞬间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你小子,还是个童子□□?!”
一泡童子尿居然正巧冲开了密不透风的阴狱,但是方道长没功夫揣摩这到底触及了什么原理,好不容易开启狱门,当然是逃命要紧。
黑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所谓的童子鸡是什么意思,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压根儿站不住,只能被对方架着走。
而身处战局中的周雅人被“死声”
塞住了双耳,根本没听见方道长那一嗓子近乎咆哮的呐喊,但是祭坛中的女人听见了,她微微侧首,数根铁锁便随着她的视线伸出去,将即将逃至狱门的几人囫囵捆了。
方道长架着黑子跟一具惨死的尸身绑在了同一根铁锁上,正欲挣扎反抗,可剑刚抽出来一半,那铁锁立即收紧,直接把两人一尸绑成一捆相拥的柴火堆,扎成个死结,黑子还没开始叫,就翻着白眼吓晕了过去。
衙役张牙舞爪地想抓住什么,结果五指扒在地上,被铁索狠狠一拖拽,扣住地面的五颗甲片直接撬翻,疼得衙役嘶声惨嚎。
而要命的铁锁直接绞在了陆秉脖子上,勒得他瞬间涨红了脸,双手徒劳地撕扯着颈间铁锁,连半口气都喘不上来。
四个人无一逃脱全被拖进了圜丘祭台,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周雅人眼皮子底下。
陆秉眼翻白眼,额角青筋暴突,整张面皮涨成猪肝色,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陆秉!”
周雅人神色一凛,语气因太过紧张担忧走了音,于是阵盘中的风刃尽数逆向而行,长刀似的斩断了勒住陆秉脖子的铁锁。
女人神色骤变,倏地转头盯住周雅人,难以置信似的。
陆秉猛地呛进一口气,然而还不等他喘息咳嗽,又一条铁锁绞上了脖颈,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全都绞在了四个人的脖子上!
周雅人脸色大变,手中律管一收,强行从一片震耳欲聋的“死声”
中挣扎出来,却被铁鞭抽翻在地,肩颈顿时豁开一道深长的伤,涌出的鲜血将雪白的领口洇红。
女子阴沉无比地看着他,令铁锁嵌进对方豁开的血肉里,越收越紧,越勒越深:“你能乖乖的不反抗么?”
周雅人咬紧牙关忍住痛,耳边嗡鸣不断,勉强才听清对方说的话:“你想干什么?”
“你不想让他们给我陪葬吧?”
其余四人被铁锁狠狠勒着脖子吊在祭台上,气管牢牢扎紧了,只留了一点点可以漏风的狭窄缝隙供他们呼吸,不至于立刻就窒息而亡,但脸色一个比一个紫胀。
威胁吗?周雅人脑中此念一闪,猛地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是因为自己刚刚斩断了那根束缚住她的铭文枷锁,所以她是想……
周雅人咬牙忍痛道:“你是想……”
“我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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