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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钟下的?”
欧若雅的脸色登时煞白,连忙几步退到钟外,但她还是辩驳道:“可我们堂晓晨钟用的绳链是由千万条铁线集束而成,刀枪不坏,你用飞刀又怎么能切的开?”
“你们绑钟的线束确实结实,但衔接钟与线的卡扣呢?这钟悬了多少年了?你们日日都要击钟鸣时,都未曾发觉它已经腐锈,就要松脱了嘛?”
夏秋桐反问道。
欧若雅抬头望了眼黝黑高悬的钟筒,她作为绣春堂的大小姐自然是知道这悬钟的接面用的是钉牢的铁卡。
可这古钟高悬,连敲钟都要用特制的长柄铜槌才能勾到,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望不见铁扣的,那这夏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平衡。”
似乎是看出了欧若雅的疑惑,夏秋桐淡淡地说,“钟身朝东倾斜,说明至少有一个钉扣已经松脱,以你们撞钟的力道,最多三年它就会掉下。”
欧若雅半眯起眼,认真盯着那晓晨钟,才看出钟身确实是有一线的倾斜。
但这东斜的倾角实在微小,她盯了好一会才确定。
可夏秋桐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问题,这得是多可怕的眼力!
“多谢姑娘,若非姑娘今日指出,日后怕是要酿成大祸了。”
想到这,欧若雅双手抱刀对夏秋桐施了一礼,坦然道,“那若雅这第一条命,就交予夏姑娘了。”
“等等!”
无视女儿责怪的视线,欧钰冷声道,“小丫头你眼力确实好,能用身法将老夫女儿诱到钟下也是好本事!
但这毕竟是作赌,自当要更严谨一些。
你虽然看出了钟扣有缺,但你也看到了,铜位高悬遮蔽了顶端,你无论怎么出手都是没法准确击中铁扣的。”
“那如果,我先将暗器掷于钟身,然后让它被反震上房梁,最后被房梁弹到钟顶呢?”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是没睡醒吧,这怎么可能呢,哈哈哈……”
欧钰轻蔑狂傲的笑容很快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夏秋桐猝然击出手中的石块。
那石块先是被高抛着击中钟身,然后被荡鸣的铜钟震上堂顶的木梁,最后狠狠砸在了钟顶。
钟声重荡间,那晓晨钟蓦得剧烈晃动,在众人惊声高喊中摇摇倾倒!
不过好在那鼎巨钟只歪到了一半就被还未松脱的卡链扯住,没有直接砸到地上。
“工匠呢??赶紧给老夫把怀阳最好的工匠请来!”
欧钰心有余悸,扭头对着身旁的弟子大吼。
所有人都被夏秋桐方才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震吓到,包括沈狸双。
但令他惊讶的不是夏秋桐能精准计算石头的弹射,这虽然很神乎其技但他早已在她丢骰子的时候就见识过的。
他惊讶的是,要让石块经过多次碰撞还有足够砸碎卡扣的力量的话,是需要注入内力的。
她哪来的内力?!
“我可以继续了吗。”
夏秋桐望向欧若雅。
“夏姑娘,在开始之前我有个请求。”
想到夏秋桐刚才那匪夷所思的暗器手法,欧若雅觉得脖子有些冷,“既然比试的是暗杀,那我是不是可以让其他人来保护我,这样也更符合实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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