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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抓到许香凤的小辫子,程玉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话虽难听,但她的话也像是点醒了众人,回想起从前种种,都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许香凤哭,一准有人要坏了名声。
许香凤急得额头冒汗,她没想到一向拙嘴笨腮、被她几句话就能挤兑得面红耳赤的花二花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长了嘴,还伶牙俐齿地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若是任由这死丫头再乱说下去,她经营半辈子的好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许香凤上前,一把抓住花忍冬的手,“二花,那是阿姨听错了,以为你说的是一千块彩礼呢。
误会你,让你受委屈了,许阿姨给你道歉,你原谅许阿姨好不好?”
花忍冬将手从她的手心中抽出,扁着小嘴一副随时还要哭出来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许香凤怄得要死。
“许阿姨,一个家属院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您有耳背的毛病啊?再说议婚那天,您还说一百块钱太少,怕委屈了我呢。
难道当时许阿姨说的是一千太少?那许阿姨原本是想给我多少彩礼?许阿姨放心,我大伯娘说了,许家的彩礼他们一分不留,都给我带回来。”
许香凤张了半天嘴,愣是没敢接这个话,若是她说一千少,花家想要更多咋办?她可真没有。
可旁人投过来怪异的目光也让她如鲠在喉,一着急,眼泪又啪嗒嗒地往下掉,“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给他一根竿子都怕他顺着竿子爬走了
许香凤哭得可怜,但这一回却没有人再同情她,甚至有人出言挤兑起来。
“对啊,许香凤,你嫌一千块彩礼少,那是想给多少?不会是要给两千吧?那你还真是个大方的好婆婆呢。”
“呵呵,一百都像要了她命似的,花丫头真敢要她的两千块,没准要落个逼死老婆婆的恶名呢。”
“唉,从前只觉得她死了男人,一个人带娃怪可怜的,身边谁都能欺负她,咋就没看出她这么会颠倒黑白?”
“可不咋地?从前我媳妇骂她会装,我还说我媳妇不该为难孤儿寡母,这么一看……哎哎,不和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回家和我媳妇赔罪,她看人真准。”
之前有同情许香凤的,自然也有看不惯她整天哭哭啼啼的,只是怕了她那张似是而非的嘴,不想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才能忍就忍。
如今见她那张虚伪面具被撕开,自然就有吃过她苦头的人落井下石。
许香凤从没这么憋屈过,面对几乎是一面倒的指责,整个人都崩溃了,最后狠瞪了花忍冬一眼,捂着嘴转身就跑。
跑出很远还能听到她呜呜的哭声。
“哎哎,她还有脸瞪人?从前咋没看出她这么坏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都被她给骗了啊。”
“呀,看样子是记恨上二花丫头了,这以后嫁过去,会不会变着法子蹉磨啊?”
众人看向花忍冬的眼神里都透着真切的担忧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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