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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娇羞地低头,枕靠在他臂弯。
谢行之唇弯了弯,无声笑了一下。
谢行之放下书卷,手离了她腰,从琉璃盏中拿起玉勺,舀了一勺番木瓜,递到月吟唇边,温声道:“表妹可尝过番木瓜了?”
“尝过了,甜甜的。”
月吟小口吃着他喂来的瓜果。
被谢行之喂着吃,与她自己舀来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月吟心脏跳得有些快,只得细嚼慢咽掩盖住这不受控制的心悸。
谢行之浅笑,“表妹要多吃。”
月吟将唇齿间的番木瓜咽下,白嫩的香腮鼓动,抬头看向谢行之,“大表哥是嫌弃我身子差吗?”
她眼睛眨了眨,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仿佛就是眼前的人欺负狠了她一样。
谢行之没说话,与她交握的手带着她掌心,贴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又往上挪了挪。
月吟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感触到肋骨的存在。
在这阵无声中,月吟大抵知道了答案。
她沮丧地抿了抿唇,小声说道:“嗯,是要好生养养。”
“这就对了。”
谢行之手臂环住她,低头,安抚似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碰即离。
他垂下眼睑,看着她耷拉嘴角的委屈模样,心软地一塌糊涂。
凝着她至纯至真的眼睛,谢行之认真道:“表妹身子娇,在扬州时,他们不管你,我管。”
月吟怔了怔,眼底慢慢蕴了水光,“大表哥知道?”
“若是扬州那边待表妹好,表妹又何必执着一定要留在侯府。”
谢行之吻上她眼,将水光吻去,“乖孩子,这些年受苦了。”
月吟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又被谢行之温柔地吻去。
谢行之手掌揽住她圆润的肩头,把人揽进胸膛,一手轻抚她发顶,“莫哭了,往后我就是表妹的靠山,定远侯府就是表妹的家。”
“两个月后是祖母的寿辰,表妹这次若是讨了祖母欢心,我就能让表妹长久留在侯府。”
月吟愣住,从他紧实的胸膛抬头。
她脸颊还淌着泪痕,眼眶红红的,杏眼含泪,更显楚楚可怜。
“真的?”
她说话带着浓浓的哭腔,谢行之的心蓦地一软,长指拭去她泪水。
谢行之却不说话了,他柔柔一笑,将书卷递到月吟手中,“表妹陪我看会儿书,可好?”
月吟鸦睫还沾着泪,眼睛也红红的,她轻嗯一声,点头答应了。
她倚靠在谢行之怀里,被他握着手翻开书卷,停留在某一页。
这书卷是讲修身养性的,月吟不喜欢看这等晦涩的书,刚开始那会儿还能聚精会神,可看着看着双眼慢慢放空,书上的字变得密密麻麻,又渐渐变成了一大团黑。
她不想看了,但左手被谢行之握着,拿着书卷,他大抵是看出了她的走神,却也不恼,自己动手翻着书页,仿佛只是想抱着她看书一样。
月吟低头,目光顺势落到他腰间。
米金色的长袍束着同色系云纹腰带,他衣服的布料皆是上乘,连勾边云纹也是金线。
一串环佩安安静静垂躺在他腰间,就好像此刻的她一样。
月吟空着的手去拨弄穗子,长指又顺了顺,将弄乱的穗子理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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