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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雪。
整个荒村都沉浸在一片寒冷之中,而在这严寒时节,各处传来了阵阵哭喊之声。
而皮鞭声啪啪地响着,没完没了地。
也不知这到底是如何了,而有人听到,在深深的夜里,格里木大山在愤怒地骂娘了。
至于为何要这么骂人家,也是没有个确切地答案。
少秋这天太阳晒屁股了才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屋子里这个庞然大物,一时心绪别提了,真是骂娘的话都有了。
却终于不敢骂出来,在这荒村,一介书生敢骂谁呢?荒村这时有传闻,说是黑匪的柴屋漏雨了,他的柴这时都已然是湿了,不能再生火,也生不起来了。
“通通不能生火,老子没有火烤,你们胆敢烤火的话,是不是想找打?”
黑匪这么提着铜锣在荒村到处乱打着,哓喻各家各户知悉,不然的话,便要格杀勿论。
面对这黑匪如此的话,荒村人们没有不从的,而那些不服从的人们,便在他的皮鞭之下发出了痛苦的叫唤之声了。
被打之后,胆敢生火者这时也纷纷用冷水浇灭了自己刚刚生起来的熊熊大火,只好袖着双手,站在门口吹冷风了。
这天真是太冷了,那些关在牛棚里的牛,其中有的便开始哞哞乱叫,甚至有人看到牛的眼睛也流出了泪水在这个太冷的下雪天。
牛尚且如此,何况人乎?如此过了几天,荒村各处纷纷传闻有孩子冻死了,而到了漆黑的夜里,便有妇女这时匆匆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含泪把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悄然埋葬在乱山冈上。
虽然如此,黑匪依然不准人们在这下大雪的天气里生火,当然也包括少秋的屋子里。
少秋这时尚且病着,咳嗽声不住地回荡着,令听见者也纷纷给予了一丝同情,不过相比那些死去的孩子,这又算得了啥呢?少秋这么躺在这冰冷的屋子,瞅着那条破败的大船,而这大船上还沾着不少的大便,一时使这个屋子真是臭得不可开交了。
而这么躺在这屋子的少秋也不便说什么,只好捂着自己的鼻子,蒙着头昏睡在冷的被子里。
也不知这么过了多久,一天深夜,有人拉开了他的被子,睁开眼一看,还能是谁,黑匪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他的大手这时尚且在不断地流出血来,这血就滴落在少秋的脸上,虽然不舒服,却也带来了一点点的温暖。
“快起来,老大刚才打人手打破了,你他妈的别睡了,去为老大找药去。”
黑匪的随从这么恶狠狠地说了一声。
而这黑匪这时把这少秋的被子撕下一块来,包扎在伤口上,一时那伤口不再流血。
而一缕风从破的被子钻进来,冷得这少秋不住地颤抖着。
“我不认识药啊。”
少秋这么说。
“叫你去你就去,甭管认不认识,抓来就是了。”
那人这么说。
少秋这时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冒着严寒从床上爬起来,出了这个屋门,在大雪中到处寻找着药草,不过这时哪有呢?只好在土里刨了一把野草在手里,估计有了这把草,可以免一顿毒打。
“你看这个可以吗?”
少秋问了一声,声音很小的。
“妈的,问什么,赶紧捣烂了,敷在伤口。”
那人说。
只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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