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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墓园内,树影西斜,零星碎叶泥泞,树根水洼,倒映残破云影。
夏芋远远就看见了明语,那是一个小身影,在最熟悉不过的位置矗立着,像一座山峰。
他们赶过去,却觉得路途遥远,走进了,才觉得山峰巍峨。
明语耳中传来忽快忽慢的脚步,知道人已经站在自己左右,缓缓开口道:“明乐,你站到后面去。”
他本来想着也拜上一拜,买了菊花来祭奠,特地顺路捎包子给大哥吃,却被大哥一句话赶开了。
于是,夏芋手上捧着两束花,一束白的,一束黄的,他正正摆放好,缓缓起身:“哥哥,”
没有回应,“明语。
你以前答应过,是你亲口说你全是我的了。”
微微侧头,又是这种无聊的歪理,已经听腻了。
明语冷着脸,头像固定一般纹丝不动:“跪下。”
夏芋跪下了,他每年来这里都会跪下,为自己的父母,抚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听到“扑通”
一声,哥哥也跪在了深色的大理石上,正对着父亲的碑刻,纹理又粗糙了些,大概是清晨急雨未干透。
端坐于前,挺直如松,两足并拢,两手相搭于腹前,随即,明语失去知觉一般,连续磕了五个的头,响彻云霄。
叩头:“良叔,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您的孩子。”
再叩,鸡鸣:“您的孩子,我把他教坏了。”
夏芋呆滞住了,每一叩都如五雷轰顶一般,重重砸向天心,他迟迟未能清醒过来,巨大的绝望压在头顶,无法喘息,更无法开口阻止。
三叩,额头粉了一片:“我不能再做他的哥哥了,请原谅。”
明乐也慌了神,大哥这是真的要跟夏芋断了,怎么还在叩!
他走上前想拉起大哥,可却怎么也拉不动,今日方知其沉重无比。
四叩,额头渗出血丝:“江氏明语……”
夏芋想起来这是明语说过的五叩礼,是他们村的习俗,阋墙兄弟一旦叩过五礼,永不相认。
迷离间,四叩已过,再有一叩,永不相认。
绝望的阴云彻底将他的世界笼罩,密不透风,他无语凝噎,喉咙被哽得发不出话,一味地拉扯明语的胳膊,可怎么扯都岿然不动,好像整个人都藏在冰里,无法接近。
五叩,长拜不起:“忆良叔,晓雪阿姨。
我江明语,与夏芋再无往来,从此恩断义绝。”
清晨时分,毫无声息,露水凝结在石碑上,被叩头和誓言的声响震颤得到处滚落,如同冬雷震震,于蚂蚁而言,每一下叩首,都是无可逆转的绝望。
明语机械地直起身,并不掸去尘土泥泞,深深望了一眼两块石碑,伫立在那,任风吹打,眉尾似乎结出了冰粒,寒气内敛。
他冷冷扫了一眼跪在身边的夏芋,他正对着的是母亲的墓,一点多余的视线都不留,声音里半分感情也没有:“磕五个头,说誓词。”
“哥,别这样!”
明乐看不过眼,自己每天捧在手心里的弟弟受过的难已经够多了,何况做事留一线,何必如此做绝,要再让他失去一个至亲。
上颚一紧,冷气出送:“磕头。”
饥饿。
夏芋感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成了冰碴,急促地呼吸着,求得一线生机,他开口的刹那,仿佛自己真的裸着在极低冰原深处冰窟,全身毛孔透着冰凉的雪水,不断刺激到麻木:“呼,呼……”
“小芋!
不要磕头,千万不要!”
明乐在同龄人的耳濡目染中,深刻地知道了一点,表哥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某些方面极度恪守传统,说一不二。
一旦他磕完这个头,是绝不可能再认小芋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无可挽回。
自己只能作旁观者,旁观过于肃杀的场面,啃指甲都不敢啃,一切行动都苍白无力,如同被强行扒开眼观看行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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