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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思齐也好不了多少,握紧了瑞士军刀,恨不得冲出去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白小舟觉得柜子里变亮了,奇怪地侧过头,看见他手中那把瑞士军刀泛起淡淡的荧光,似乎比普通的军刀要长一些。
她正在诧异,却听瞿思齐低声说:“他们抓到人了。”
不到十分钟,外面果然传来一阵喧哗,白小舟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他们抓住谁了?”
“不认识,看身上的衣服,应该只是个普通的驴友。”
白小舟沉吟片刻,轻轻推开衣柜门,小心翼翼地爬到窗户边,隔着湘妃竹拼接成的窗棂往外看,一群苗人抬着一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从寨门外走了进来,他浑身被绑得像个粽子,正恐惧地挣扎怒吼。
他被扔在寨子中间的空地上,族长带着一干长老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是谁?”
“我是来旅游的。”
年轻人急切地说“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绑架,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谁派你来的?”
族长冷冰冰地问。
“我,我是自己来的,我常年都在深山老林里旅行。”
年轻男人急忙将胸前挂的相机递过去“你看,这些都是我在各地照的照片。”
族长接过去看了看,似乎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又递给身边几个长老,没一个认得出那东西,被随意扔在一旁。
那相机是单反,还带了一个很长的镜头,一看就知道价值匪浅,把那年轻男人心疼得差点儿哭了。
“你懂蛊?”
族长问。
“啊?”
年轻男人没反应过来“什么?”
族长似乎很不耐烦,也不再问,解开自己衣服,从里面飞出一只虫子来,隔得远,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虫子。
那虫子飞到年轻男人头顶盘旋一阵,又飞了回去,族长问:“和你一起来的人呢?”
“就我一个啊。”
年轻男人急忙争辩“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向来都习惯一个人旅行。”
“族长,别信他的鬼话,他一定跟那个杀了血烛阴的人是一伙儿的。”
周围的苗人纷纷嚷道。
年轻男人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吓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争辩,族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最后说了句:“不管是不是跟那人一伙,私闯苗寨就是死罪。
来人,将蛰盆打开。”
这个时候,白小舟才注意到空地上有一张红木制成的桌子,孤零零的。
上面摆着一只陶罐。
一名长老伸出双手,在陶罐上面虚空地晃了两圈,然后由两名苗人将陶罐搬开,又搬开木桌,那拿龙头拐杖的长老用他的拐杖在地面轻轻敲了敲,地面轰然裂开,露出一个三米见方的大坑,坑内四壁仿佛铺着一层五颜六色的毛毯,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毛毯涌动起来。
白小舟捂住自己的嘴,以免惊叫出声,那坑里竟然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毒虫。
传说,蛊就是将各种各样的毒虫都放进同一个容器内,让它们自相残杀,当最后只剩下的一只毒虫就拥有所有毒虫的毒性,也就是蛊。
虽然听说过无数次,但今天亲眼看见,她还是能够感到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寒冷。
年轻男人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跪下朝族长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族长不为所动,大声道:“给我扔下去!”
年轻男人被抬了起来,眼看就要往坑里扔,白小舟头脑一热,忽然将窗户一开,纵身跳了出去,瞿思齐没想到她说跳就跳,根本来不及拦,急得抓耳挠腮。
心里暗骂:“小舟,你简直就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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