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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终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惊诧地看着那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曲渊低头看他一眼,有些怀疑。
“你不是知道了吗?”
祁终茫然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到。
他知道什么了?“他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用纸重新做了一所学校吗?”
祁终抬头。
他想起当初他问孟沉这所学校都是用纸做的吗?孟沉摸了摸他的头,用肯定的答复回答了他。
“因为校领导喜欢考试。”
而考试需要试卷。
曲渊听他这个回答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嗤笑一声。
“我看他那巴巴的样子,还以为上来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这所学校全部的一切都是纸做的。”
祁终愣了愣,重新审视这个一切。
他当时问的意思是,学校的教学楼与设施设备是纸做的吗?他先不想,因为一想就感觉毛骨悚然。
祁终重新回到曲渊的问题上。
而此时,终于发现两个人的消息有多不对等的曲渊把之前想说的事情一并吞回了口中。
他抬眼看着越走越近的纸人,似是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因为一烧就没了。”
与祁终当时瞎想的一样。
祁终思维发散,无意识又有些莫名地说了一句话。
“平时的同学和老师也是纸人吗?“”
曲渊低头看他一眼,抬头扬了扬下巴。
“那些就是。”
就是你的老师同学。
是你这段日子朝夕相处,日日暮暮的人。
祁终,祁终腿都吓软了。
幸好他是坐在椅子上的,不然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已经站不住了。
那些纸人终于晃晃荡荡地到了他们的附近。
祁终斗胆看过去,每一个纸人都各有各的形态,栩栩如生。
但他们终究不是人,雪白的脸上两陀诡异的晕红,五彩斑斓的统一服饰,或是生硬僵直的动作,或是不听从指挥的四肢,没有活力的双眼中透出冷漠。
如果数十个纸扎人交错排列,是很难从五官和形体上辨别性别的,但是这些指人的设计者精致到了发丝,眉眼五官样样具在,说明这个是女人,那个是男人。
他们用单调的姿态行走,腿好像根本没有迈开,僵硬地像是在地上拖行。
全场神情肃穆,大概只有其中几个纸人平坦宽阔的脸盘上会偶然飘过那么一点点嘴角上扬的弧度。
祁终下意识寻求身边熟悉的人,拉住曲渊的袖子。
曲渊没有看他,手却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似是安抚。
祁终原本以为这些纸人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但是发现他们只是在主干道上僵硬的行走,不,或者说是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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