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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在一个时辰之内,一处满是砂岩的高山之下,寻得一间茅草屋舍,我疾步上前,停步距门丈余处出声求助。
“叨扰,不知家中可有人?”
“何人?”
一个男子的声音回应,随之门被打开,走出一名身着粗布襦衣管裤的青年男子,面庞黝黑,身材健硕,方脸虎目。
我一揖至地,“烦这位兄台给个方便,我于远处的大漠中救起一人,只是他伤的严重,命悬一线,还望兄台助我救他。”
说着,我便闪身将已经被驼驼拉至身后的上官清流示于他看。
男子即刻瞧见满身血污的人,不消任何迟疑,快步上前,蹲身查看,“这是受了伤又淋了大雨,热得很啊。
快,速速进屋,寒舍尚有些疗外伤的草药可用。”
说着便将席上的上官抱起,边奔向屋内边喊,“玉娘,速铺软被,烧开水。”
我深感此人之良善,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卧在门前休息的驼驼,便拿着水袋随之进了屋内。
屋舍内甚为简陋,一张由动物皮毛和软草铺就而成的床榻,两张案几,墙上挂着一支弓弩和箭篓,还有一把短刀。
我猜测主人该是名山中猎户。
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子已铺好料是家中最尚好的软被,方帮着退了上官那满是血迹污物的软靴,将其舒适地置于榻上,才开口,“这是何人,怎伤的如此重?呀,这高热甚是吓人。”
“速去烧水,将家里的外伤草药取来。”
男子边轻手轻脚地安放上官,边叮嘱着,随之转头问我,“小公子可会治伤?”
“粗浅懂些。
只是这羽箭需拔出,然止血之药不知贵处可有?”
“这个,”
男子拧眉,“不曾,只有些外敷之用。”
我不禁为难,“若无止血药,恐他,”
不敢妄言了。
那女子已至门口处,却转头冲男子开口,“料想山上的寨子里必有,莫不如你且去问问?若有医师岂不甚好?”
男子有些微愣,即快速看了我一眼,而后喝止了女子的话,“什么寨子!
孟先生家的事也是你这妇人能言说的!”
他自恃使得眼色能避过我,却不知我已全然明晰,却装作未见,并于心中暗笑:这人家与我何干,何须如此谨慎,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然并未上心。
“若有医者甚好!”
我装着无知,“在下恐医术不精。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请兄台速速决定。”
男子微微迟疑片刻,看着上官,似是下了决心,“小公子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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