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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并不是第一次见甚尔。
但甚尔表现的像是第一次见月生。
禅院直毘人只要一句话吩咐过去,就能把禅院甚尔从躯俱留部队调出来。
躯俱留的长官将甚尔领过来,恭敬的给双方彼此介绍。
虽然禅院家的所有人都普遍的看不起甚尔,但是所有人也都普遍的知道月生只要不半路夭折,她未来就会成为近百年来最强的家主。
因此月生想做的事情,很少会有人给她找不痛快。
不管这个小队长之前是怎么看待甚尔的,对他又怀抱着怎样的态度。
在甚尔得了月生青睐的情况下,都得老老实实的收敛起来。
月生注意到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不由得在心里觉得有点滑稽。
但是这种事情看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兴趣。
她把注意力放在甚尔的身上。
走进了才发现,气势上的压迫与震慑,远比远远看一眼要重的多。
月生上上下下的看,口中啧啧称奇。
这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个人才的家伙,但凡换个好点的环境,都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或者说,但凡掌权者有远见,都知道他很有本事。
怎么想也都是家里的老头子们没眼界,差点就生生埋没下去了。
月生仰起头,伸出手:“到我这儿来吧,会比躯俱留更好。”
甚尔低头,看着这个没他腰高的小孩儿,花了几秒钟思考。
……这谁?
哦哦,好像见过来的?
直毘人那个老头子的长子……
整个禅院家,最具有“才能”
的那个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看中了最没有“才能”
的人。
月生对其他人有什么议论不感兴趣,只是专注的看着甚尔。
从豢养咒灵的屋子里出来并非没有代价,不知道是哪只咒灵,在这个少年的嘴角留下了一道裂开的疤痕,正渗出血来。
她仍然伸着自己的手,稚嫩的、白皙的、年幼的。
血从甚尔的下巴一路蜿蜒滴落,“啪嗒”
一声,落在孩子的手指上。
高大的少年一言不发,单膝跪了下来。
首先,最为躯俱留的一员是没有资本拒绝嫡系大少爷的要求的。
其次,甚尔自己也不清楚握住这只手会给他带来什么,又或者是否将要改变什么。
但此时此刻,对于身处炼狱之人来说,一切都无法变得更糟糕了。
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按在甚尔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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